女孩迟疑了一会，接过卡片，从今天见他的第一面起到现在，终于有勇气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眸，却是什么也没说，背着书包走了。

王建瓴从后面探头望了望女孩的背影，搭着好友的肩膀，揶揄道：“年轻吧？漂亮吧？这就看上了？还强塞电话号码，怎么着，想包养人家？”

见他不说话，王建瓴以为自己真说中了他心思，猛一下拍他，“靠，不是吧老魏，你个禽兽，小姑娘看着二十岁都没到吧？我可得跟韵诗打小报告了，你这男人心术不正，嫁不得嫁不得。”

禽兽么？是挺禽兽的。

三十一岁就尝过十七岁她的滋味，孤独的夜晚抱过她柔软的身体，漆黑的电影院里接过吻，白日青天跟她做过爱……

魏晋揉着额头，头疼道：“只是一个朋友的女儿，拜托我关照而已。”

这么一说王建瓴也想起来了，“你哪个朋友姓赵？哦哦，她爸爸是不是就是纽约街头救你于水深火热的那个赵教授？”

老牛与嫩草(二)

夜幕还差一点完全并拢的时候，魏晋才从外面回来。

屋子里很暗，只有餐厅开着一盏橘黄的壁灯。

赵襄看清楚是他，才暗暗松口气，把藏在背后刚吃了两口的泡面放回桌子上，一口气喝了一大口汤，压压惊。

魏晋走上台阶，影子一点点将纤细的女孩吞噬。

“你爸妈又不在家？”

赵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两道剑眉又皱起来了，“我爸出差了，我妈值夜班。”

男人认命，主动摘了领带进厨房，临了还不忘顺走她那碗没吃几口的泡面，一骨脑儿给倒进了垃圾桶。

赵襄也不恼，美滋滋地跟了进去，看见他在灶台前忙活起来，熟练地敲了两个鸡蛋拿瓷碗盛着。

“要流黄的。”她从背后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脸埋在他宽阔厚实的脊背，说话的声音震得他背后嗡嗡响。这具成熟男子的身体带给她极大的安全感。

赵襄听见他“嘶”了一声，紧接着人转过来，右边脸被那人拿手指揪着，眼睛都眯起来了，就怕被他揍。

结果只是嘴巴被啄了一下，短暂却清晰的触觉。

魏晋在国外待了几年，经常自己下厨，因此厨艺不错，一碗面很快被女孩吃了个底朝天。

“晚上我睡你房间，我害怕。” 女孩咬着勺子，眼巴巴看着他。

男人神情淡漠，垂下眼，长睫浓密，眼皮上有淡淡的重睑，一声不响地摘下她咬在嘴里的汤勺，替她又把碗筷拾了。

晚上的澡，赵襄和男人一块洗的。房子空间有限，她的房间只能和他睡的书房共用一个浴室。

浴缸足够大，容纳两人正好。水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泡泡，底下的风光叫谁也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