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笑得像只偷吃的老鼠:“我来那个了,今天不行哦……”
顾仰川眼中闪过一丝明,眯着眼睛要去摸,“谁知道是不是又诓我。”
她吓得花容失色,从他身上跳下来,蹬蹬跑走,“你……你少不要脸了!”
某人哭笑不得,明明他好好在这里办公,她自己跑过来蹭得他一身火,最后还倒打一耙,不负责任跑了。再说这几日她吃宿都跟他在一块,她来没来那个,他怎么会不清楚?
只是春宵苦短,欢快的日子转瞬即逝,七天假期很快就过去。
顾嫣怕自己舍不得他,特地没让他送,自己坐火车回学校,连去火车站的路上也是她自己招的出租车。
她巴不得一下就念完大学,这样一来她就可以跟小叔叔……但,嫁给他还不行,过她祖母那关,恐怕九死一生。
这学期假期很少,社团、学生组织的杂事又很多,如此一来连回家的次数都少了很多。她懊恼不已,早知道当初就算浪高考分数也要选个本市大学。
晚上躲在被窝同顾仰川打电话,顾嫣支支吾吾地问她家小叔叔,她是不是要二次发育了,最近胸前两团总涨疼得厉害。
顾仰川知道,哪是什么鬼的二次发育,分明是缺男人疼爱,须得由一双阳刚之手好好揉上一揉。于是第二天,他便驱车赶来。
怎么也想不到见到的会是这样一番场面。
一男一女站在一棵长势喜人的腊梅底下,男的青葱白玉,女的亭亭秀妍,在旁人看来,无疑是绝顶般配。
已是严冬,腊梅愈开愈烈,俨然冬雪中的一簇簇火苗。但燃在那抹倾城色的头顶,却愣是失了颜色。
男的不知低头说了什么,女的蓦地抬头,前额擦过他唇角,惊得后退了一大步。
顾仰川在车里看着,不觉失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脾气能好成这样,竟从一开始看到现在还能坐得住。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他是多么的如坠冰窟。
身后不知谁家的车喇叭骤响,两人齐齐看了过来。男孩那张脸暴露在远光灯的强光里时,顾仰川的嘴角讥讽地牵了牵。
后来两人不知又说了什么,男的踯躅几秒,终是离去。
而他家的小丫头,站在原地若无其事地踢了踢花瓣,最终一跺脚,直直朝他走了过来。
顾嫣上了车后便一言不发,她知道他一定是看见了,也误会了,但就是一点都不想向他解释,就是要气死他才好。
顾仰川调了个头,将车开得飞快,驶出了校园,行至一僻静处停了下来。
等车停稳,他立即甩了安全带,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见她呛得厉害,终是降了车窗。不知是否买到假烟,今夜这根分外不对味,他嘬了两口,扬手抛了出去。
僵峙的最后,还是他先开的口:“当初让你填个好学校,死活要在这上学,我如今算是明白了。”
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算是全点着了,男人挑着眉看她,皮笑肉不笑道:“一边跟那姓丰的小子海誓山盟,一边吊着我,顾嫣,你倒是很有本事。”
这原本是个巧合,被他这样一说,叫她如何不难堪?
顾嫣自然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我哪有叔叔你能耐?一边有个未婚妻一边跟侄女儿乱伦……”她抽了口气,两行清泪滚下来,“我看见大姑二婶她们在群里商量你的婚事,都不敢点进去看……以为你会自己跟我解释……”
她哭的稀里哗啦,抽了张纸将鼻涕乱擤一通,听着的男人冷峻的面容则有些松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