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满脸春风地出现在热闹而奢华的宴会上,接受各世家王孙贵族的祝贺,他的双眼一直在席间搜寻星瑶的身影,可是星瑶今日却没有来。正在岐担心星瑶是不是病了,想要差人去问时,一个北笙乔苑里的女婢向岐禀道:“北笙便郎在潭敬苑为请太子特地另设筵席,说是和公主有惊喜要送给太子,特让奴婢来请。”岐喜出望外,扯着韩景之的袖子欣喜道:“父君,儿臣要去潭敬苑,瑶儿准备了惊喜给儿臣呢!”韩景之一整晚都没有笑过,忧心忡忡的样子,心情异常地差,听了岐的话轻斥道:“先前不就叮嘱你少与星瑶公主来往,你怎么不听话。”岐仗着今天自己是小寿星,攀着韩景之的手臂颇有撒娇的意味求道:“今日是个例外嘛,求求父君就让儿臣去吧,儿臣一定速去速回。”韩景之看岐脸上满是期待,皱了皱眉头,终于还是点头道:“好吧,为父陪你一起去。”岐是带着满心的欢喜赶到了潭敬苑,进入大堂里时看见北笙乔带着星瑶坐在侧边的席上,正席坐着的是慕世歌。北笙乔的脸庞苍白的古怪,他看着韩景之和岐一同前来,眼里闪过惊慌。
岐看见正席上的母亲笑容一下子就凝固在脸上,慕世歌向来最讨厌热闹吵杂,所以宫中除了必要的宴会她都不会出席,岐的生辰宴她自然也没有出现,却没想来到了这里。岐连忙端正了身姿拜见母亲。
慕世歌心情倒不错,摆手让韩景之和岐入席。席间一直保持着古怪的氛围,并没有所谓的“惊喜”,坐在岐对席的星瑶也满脸的不明所以,疑惑父君为何今日不带她去岐的生辰宴却在这里另摆了酒席。
慕世歌酒过三巡后微醺道:“儿又大了一岁,不知近来的功课可有跟着年龄长进了。”“回母亲,儿臣近日将夫子所授的课业都复习了一遍,还开始跟着陆统领学习剑术。”“哦?已经开始习剑了么?”慕世歌半靠在椅子上,嘴角浮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回想着什么,“说起剑术,孤还记得景之的落霞剑舞得极好。”韩景之拿着酒樽的手顿了顿,眼眸垂下道:“臣已经许久不舞剑了。”慕世歌盯着韩景之,手指在案上轻扣道:“景之的落霞剑一舞动凤安,连孤都为之倾倒,今日正好儿生辰,你不若再舞一次也让儿好好学学。”慕世歌既已令下,韩景之根本没有办法抗令,只得缓缓起身,又见慕世歌纤手一指,淡淡道:“儿腰间的那把剑看着甚好,就用它吧。”岐踟蹰着把剑递给了父君,心里蓦地升腾起一丝寒意。
剑刃如风,周身银辉,场中挥剑而动的韩景之身姿如尘如仙,时而轻盈如燕,时而骤如闪电,飞扬的袖袍似乎下一秒就要托着他乘风归去,就在他后退挽着剑花时,手中的短剑的剑身竟突然脱出直直向慕世歌飞去。
韩景之大惊失色,慌忙飞身上前要抓住那剑身,却抢先被两人从梁上跳下的人按压在地,那剑身应声落地,慕世歌的身前也出现了一排从天而降的御林军,只听得慕世歌冷冷喝道:“韩景之你好大的胆子!”“陛下!”韩景之被压得不能动弹,“臣没有!臣……”慕世歌却不顾韩景之的解释,继续怒斥道:“孤早到你与韩行之里外勾结的密信,却不想你竟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孤死!”韩景之瞪大了双眼,拼命摇头道:“臣从无不臣之心!天地可鉴!臣的哥哥也一心效力大周对陛下忠心耿耿,请陛下明察!”慕世歌冷哼了一声,把一张纸扔在了韩景之跟前,纸上的内容让他顿觉五雷轰顶,再看向信末上盖着的印章时,韩景之能做的只有无力地闭上眼,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他一直在尽全力让她相信自己,可是她还是要把他推入深渊。
他爱她,可她只爱她自己。
岐同样被两个侍卫押住双臂,他颤抖着身子,怔怔地看着对面无措的星瑶。
岐从来没想过幸福可以崩塌得这样快。
“常贵,父君被他们带到哪里去?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常贵!”岐被禁足在寝殿内,只留了常贵照顾他。此时的他带着满脸的泪水抓着常贵的袖子不放,他已经关在这房里整整七日了,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