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的虚无梦境里一样。那个人的动作很温柔，像是在呵护着什么，可又不敢再进一步亲近，只在她的脸颊边和唇角一下又一下地轻啄。这若即若离的吻让星瑶很是难受，她迷迷糊糊间不自觉地迎上去，用自己的两瓣的唇去摩挲那人的那片柔软，那人顿了顿后却往后退去，星瑶追逐了上去他又再退，直至那人被身后的墙所阻挡无处可退，终于被星瑶的唇所压制。

唇齿间弥漫着酒香，星瑶吻得很温柔，她轻吮着那人的嘴唇，舌尖小心翼翼地试探进入，那人从犹豫到开始回应，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那人的大手掌按着星瑶脑袋后方，想要这个吻再深入一些。

忽而那人身子僵了僵将星瑶推开，放在星瑶脑袋后方的手指无意间勾到那块蒙眼黑布的，黑纱从星瑶的眼前滑落。星瑶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即使离得这么近眼前人的模样还是模糊不清，像是柯让的脸但是须臾间又像是北堂牧，她始终没法让自己定下神，脑海一片混沌。这里没有刺眼的光，所以眼睛没有适应期，因为这周遭的环境也是如此的昏暗，有微微的烛光照过来。

借着微弱的烛光，那人的模样似乎清楚了一些，她看见了他微惊的眼神后身子忽地往后一撤：“慕、慕岐？”怎么会是他？

星瑶的脑子开始混乱起来，可是在这片混乱中和迷蒙中她觉得眼前的这个“慕岐”似乎没有让她那么排斥。慕岐的脸因醉酒而双颊通红，眼睛里也全无平日的锐利甚至蒙上了一层迷离水雾，星瑶看着他伸手在他手臂上捏了捏，但像是一阵烟雾般她什么都抓不到，她的神情越来越困惑直到慕岐伸出双手捧起她的脸。

“瑶儿……我是在做梦吗？”慕岐的声音听着很是缥缈。

星瑶眼前的景象又开始模糊起来，她下意识地喃喃：“这是……在梦里？”慕岐微醺地眯起眼，像是想起了什么豁然地轻“噢”了一声后，歪着脑袋笑得没有城府：“对，是在我的梦里。”星瑶有些发愣地看着慕岐的笑脸，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大男孩，她已经许久没见他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似乎还如当初年少时那般纯真，眼里没有复杂的情绪，没有仇恨，没有残忍，没有咄咄逼人的气焰，一切好像都还是那么美好。

星瑶也跟着微笑起来，可是心底却是酸酸苦苦的：“你也只有在梦里才会对我这么温柔了。”“我平日对瑶儿很凶么？”慕岐凑上前，泛着水光的眼睛里带着无辜。

“岂止是凶，简直……简直就是混蛋。”也许是虚幻的场景让星瑶的心里开始尝试放懈下对慕岐的所有的偏见，自他从五年前从养溪院里出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误以为是自己和父君陷害他们，可是他为什么不想想自己怎么会害他，他是她最亲的哥哥啊，可他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自己，这其中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而如今他知道自己是冤枉了的又为什么还要不顾一切和自己争这个皇位，在他心里权利和地位或许真比一切都重要？星瑶苦笑了一下，“明明以前还说过要一辈子宠我爱护我的……”慕岐垂下头靠在星瑶的肩上，像是要睡着般呓语着：“我不守诺言……我是个……混蛋……”“是的，你是个大混蛋。”星瑶看着慕岐的侧颜，他的眼睛微睁着，浓密的睫毛不住地颤抖，失焦地盯着眼前的虚空，星瑶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脑袋，“如果你还是哥哥那该多好。”她的指尖穿过他的发，像是安抚又像是慰藉。

“我一直都是你的哥哥……”

“哥哥不会冤枉我，也不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也许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呢……罢了……什么苦衷，就是愚蠢罢了……”慕岐的声音忽远忽近的，星瑶的眼皮越来越重。

“瑶儿……”慕岐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你讨厌我吗？”“也许……讨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