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淡定的大多是老官员和聪明人,阵营?男女权利之争?传统和革新?从根本上来讲这些都不存在的,有的只是他们拉拢人心的手段而已,站谁就沦为谁的棋子,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星瑶是怎么知道她已经可以开始棋的?在她从柯让府邸回宫的路上就听见了路边的小孩儿在拍手唱道:“王立民,莫非尔极,不知不识,帝亦从之;王驭民,莫非尔极,不知不识,实亡周国。”孩童编排不出这样的童谣,是有心之人想借他人之口让星瑶听到这样的话,星瑶暂不去追究这有心人是谁,只是大周国的形势和民意已经可以通过短短的一则童谣见分晓,再加上柯让的力量,她如果此时再做副缩头乌龟的样子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所幸星瑶是水泥钢筋。星瑶继续朗声道:“摄政王多年来尽心辅佐孤之左右,此乃孤之幸百姓之幸,孤感激涕零。先帝十二岁登基,十三岁治水革田,十六岁御驾征讨,孤及笄成年也是十六岁却碌碌无为,实在是愧对先帝先祖,愧对百姓。”星瑶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踱步至台前,态度无比的谦逊和亲和,但是又不失去帝王的尊严和威仪,对着众臣拱手道:“蒙上苍垂怜,孤此命不绝,日后定会励图治,众卿家皆是孤的长辈,孤资历尚浅,不足之处望众卿家能指出纠正,一齐协力谋事于民。”说完还微微往前鞠了一躬。
慕岐的脸色逐渐冷了下去,隐忍的双唇紧紧抿着,星瑶所言句句铿锵,他见星瑶看向他笑道:“当然,也还望摄政王一直辅佐孤左右,助孤完成大业。”辅佐?慕岐终于垂下眼眸轻笑了一声,再看向星瑶时眼里多了一份决绝和坚定,他起身向星瑶也拱手道:“臣必定竭尽全力治理好大周山河。”星瑶脸上带着笑,心里暗想慕岐不肯正面回答就是说明他不死篡位之心,既然他执意要争到底,那就奉陪他到底。底下的臣子们何曾见过女帝给自己行礼的,又加之和摄政王之间无形的你来我往的杀气,一个个都呆着不吭声,直到一人从队列中走上前掀袍跪地,叩首道:“陛下万岁!臣定当竭力图治,忠君爱民!”星瑶微怔了一下刑部尚书李簿?他何时从大理寺里出来的?李薄起了一个头,剩余的官员面面相觑之后也跟着跪地,齐声高呼道:“陛下万岁,臣定当竭力图治,忠君爱民!”慕岐一派的人见目前形势所迫,也都拖拖拉拉地跪下。
“众卿平身。”星瑶微笑着抬手示意大家起身,“孤身体已恢复无恙,今后会每日按时上朝,只是如今天气苦寒,孤倒是就在这宫里方便,难为各位大人日日早起,以后冬季早朝时间就推后一个时辰,众卿们也可多休息片刻,不必赶这天黑路滑。”“可陛下这规矩……”纠察御史李婉音有些难为地看向星瑶。
“规矩是人定,先帝也曾改了许多不合理的规矩。”星瑶重坐凤椅,声调温和却隐约含着强势。
“陛下所言极是,李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满只管上奏折就是了。”慕岐冷冷地搭了一腔,那李婉音慌忙道:“微臣不敢!微臣无异议!”星瑶心里很是不舒服,如果慕岐反对她或者是给她摆脸色,她心里反而会更加快活,可是他现在这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从醒来到现在他的所作所为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为什么他永远都像是有一层雾笼罩在身周,让人看不透。
星瑶皱起眉头,她今天先发制人让慕岐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可以光明正大地禁锢自己,原本以为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交锋,可是如今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真是让人不爽到极点,这算是什么?他是在欲擒故纵吗?
星瑶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先不想这些,眼珠一转看向北堂牧道:“前些天发生的事让太子看笑话了,孤实在是深感抱歉。”北堂牧连忙起身拱手道:“得知陛下凤体无恙就是臣此次来大周最开心的事,且今日能亲眼所见大周臣君和睦一心,才知大周富强的原因,实在是令人振奋。”“如果太子不嫌弃就在大周多逗留数日,让孤再好好带你领略下风土人情。”“臣谨遵陛下旨意。”北堂牧拱手俯身,嘴角泛着笑意,“臣斗胆请教陛下,不知大周可有‘巫卜去灾’这一说法?”“巫卜去灾?”星瑶因着原星瑶记忆中北堂牧破城的画面,知道他是会使大周亡国的罪魁祸首,他的危险系数比慕岐只高不低,待到摆平完慕岐后他就是星瑶的下一个目标。星瑶心里对此时的北堂牧已经建立起了层层防备,但以她的演技想要演出毫不知情的殷勤还是非常容易的。
北堂牧点点头,回道:“这是云梭国的一个传统,陛下大病初愈,臣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想尽自己的一番力帮陛下驱邪避灾。”“我们大周国不信仰这些。”一个女官颇有些傲慢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