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尔小姐是要自己动手,将圣水用布巾敷在左肩上,还是需要让人代劳呢?”查普森盯着她笑问道,一抹不怀好意的意味飞快地从他眼中掠过。
程诺在看到他将那所谓的圣水加热时,心中又放下了几分。此时见他这番说法,也不搭理他,只是回过头看向她身边的赛尔德,问道:
“赛尔德,你来帮我好吗?”
她看着他,浓浓的深情与哀伤几乎要从眼里逸出,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委屈与无助。赛尔德心中一动,忽然想起几个小时之前,他还抱着痛哭失声的她,告诉她自己会保护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可是这次不行,他不能心软,他身上还背负着整个国家,倘若丽缇亚真的是阿比斯公国的要犯,倘若她嫁给他是另有目的的……不!他无法容忍再度有人欺骗自己!他更不能让什么能够危及国家的因素潜藏在自己身边!
所以就算最终婚礼有可能会成为一个笑话,他也不能放任危险因素出现!
只能让你委屈这一次了……我的爱人,只要等会证明了你的清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好好爱你的!
赛尔德别过眼不再看“丽缇亚”受伤的表情,一边想道,一边走上前将盆子里的白布巾拧成七成干,拿着热呼呼的白布巾回到程诺的身边,轻轻地将她披在肩上的披肩拉开,露出她肌肤光滑细腻,线条优美的左肩,碰到程诺的肩膀时,赛尔德的手指畏缩了一下。
真是冰冷啊!她一定很害怕吧!吓得肌肤都快跟结冰一样了。
赛尔德在心里低叹一声,轻轻地将温热的布巾摊开覆盖在她的左肩之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程诺的左肩上,程诺的目光却是落在按在她左肩的大手上,缓慢而轻柔地运行着分布在体内各种的戾气,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赛尔德与她的距离不到十公分,这个距离很好,好到待会如果这具身体的左肩之上真的出现了什么东西,她可以马上侵入到赛尔德的身体之中,短时间内夺取他的身体主权。
她就不信那个一直远远站在墙边的家伙,敢贸贸然对一国国王出手,刺杀的罪名,足以让遍布在这宴会大厅里里外外的侍卫们马上把他剁成肉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温热的布巾渐渐冷却下来。查普森见时间差不多了,连忙对赛尔德道:
“国王陛下,您可以松开手了。”
赛尔德闻言一怔,深深地看着“丽缇亚”,她却别过头,不愿让视线与他对上。她这一个动作,让赛尔德的心里很不好受,他微微低下头,在程诺的耳边轻声道:
“别害怕,我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
“……”他说得深情款款,但程诺却只想把他的魂魄生生在从他身体里面抽出来吞噬掉。
渣男,他这惺惺作态的话是什么意思!若真是想保护她,早早拒绝查普森不就成了么!放马后炮有什么意思!
赛尔德在她耳边轻声说完,慢慢将手掌下按着的布巾拿开。
倏地,赛尔德瞠大了眼
随着布巾的移开,“丽缇亚”的左肩逐渐曝露在众人的眼中,那片布巾之下的左肩,光洁细腻的肌肤之上一片雪白,毫无瑕疵
竟没有出现查普森说的那个神殿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