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狗日的穿越(小污婆)
伊千惠看着铜镜中那张模模糊糊的小脸,再次叹了口气。
莫名其妙穿越到这架空的大煌朝年轻了十几岁,伊千惠不知该欢喜还是该悲叹。这具身体叫惠娘,还是个十六岁正值花样年华的小姑娘,因不满母亲安排的婚事一根麻绳吊死了,醒来后就是伊千惠了。千惠伸手摸了摸有些苍白的小脸,自我安慰:“年轻就是好嘛,满满的胶原蛋白!”惠娘不算貌美,但好在皮肤莹润白皙,看起来又柔柔弱弱的,还算惹人怜爱。
“惠娘,沈家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你赶紧到你大伯家回避回避呀!”娘亲柯氏在厨房催促道。“马上。”惠娘一边理了理留在胸前的长发,一边答道。
说起这桩婚事,都因惠娘的爹伊修文而起。伊修文年轻时一举考得秀才,震惊整个清河县,连县太爷都亲自召见了这一位难得的青年才俊。然而几十年过去,伊秀才还是秀才,伊家却因长期供养读书人而逐渐败落了。几个月前一场风寒下来伊秀才连床也下不来了,柯氏变卖了最后一点家当还是没见好转,家里一筹莫展。本想再卖一点田地度过这场难关,谁知镇上的沈家沈兴找了媒婆前来说亲,开出的聘礼不仅在付医药上绰绰有余,连明年伊秀才和惠娘弟弟伊千颂参加考试的川资都有了。
沈兴在梨花镇也算是个人物了,听说和镇上的大户薛家的大管家有干亲,人又会来事,黑白两道说起沈兴都得给两分薄面。沈老爹在沈兴五岁时就病死了,沈家寡妇一个人带着一儿一女日子过不下去,又是个风流的,干脆敞开门做起了皮肉生意。恩客来时就把孩子关在门外,元宵节那晚五岁的沈兴就叫拐子给拐了。沈家寡妇见儿子丢了,哭了两场,觉得在沈家也没啥牵挂了,直接带着女儿改嫁了。五年前沈兴突然就回来了,许是从小就被拐子拐去干粗活,人不高大但还算壮实,那浓眉全没有一点孩子时的痕迹,整个人还隐约带着一股戾气。也就一两年的时间沈兴就把镇上的黑白两道混熟了,还在城南买了个一厅两房的小院,就缺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这要是放在平时也算是一门不错的亲事了,张氏咬咬牙,就应承了。纳采、问名、纳吉……一两个月下来两家几乎就把亲事给敲定了。伊家等着救急,沈家做事也是干净利落,谁知几天前出了一个岔子使得之前对婚事还算满意的惠娘走上了寻死的不归路。
那日惠娘和柯氏上街置办备嫁的衣料、首饰,谁知在胭脂水粉店时竟碰见了沈兴。“爷,人家就要这一对翡翠玉镯嘛!”一名穿着水红色长裙,上半身只着一件大红的鸳鸯戏水肚兜,外加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长纱衣的女子又娇又媚地撒娇道。女子酥胸白嫩饱满,如两颗浑圆的大水球般紧紧地挤在胸前,沟壑深深,勾人心魄。袅娜的水蛇腰上搭着沈兴那双粗糙的大手,沈兴时不时地摸摸这里捏捏那里,引来女子时不时地娇嗔:“爷真坏!再如此这般奴家可就不理你了,哼!”那“哼”的尾音娇娇媚媚,叫人听了骨头都酥了。
惠娘和柯氏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举止亲密的俩人,惠娘因不识得沈兴,但未出阁的闺女见人调情只觉得臊得很,红着脸低着头。柯氏是见过沈兴的,那日沈兴领着一群人到伊家来下聘,柯氏看着未来姑爷,觉得人虽不高大,相貌也平平,但好在有一身挣钱养家的本事,也就不计较这么多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长得像朵花似的却没本事养家又有什么用。如今看到未来姑爷竟然在和女子卿卿我我、购这买那的,那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子,十有八九是沈兴养在外面的粉头。先前也不是没听说过沈兴三教九流都很吃得开,和妓院花娘窑子暗娼也全脱不开关系。但人总是会往好的方面想,或许这姓沈的也没这么荤素不计。男人嘛,逢场作戏再所难,保不齐是那爱嚼舌头的人在胡言乱语、满嘴喷粪呢。如今看到未来姑爷带着粉头四处招摇,柯氏顿时一脸灰败,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