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归置好,才发现他屋里连粒米都没,叶青知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升起。
回屋打开老爷后来给他的小匣子,取出一块银锞子出去,带出来的二百三十两银子全都用完了,只能启用这个,不过等秋后他就能得一笔银子,倒是不愁花用。
村里的人除了里正,他一个都不熟,买生不如买熟,干脆去了里正家。
“春婶么,刚才那过去的是新搬来的哥儿吧?长得可真标致。”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哥儿问一旁的老太太。
“是他,瞧这方向,是往里正那处去。”春婶么还没回答,另一个名叫溪哥儿的中年哥儿抢先回答道。
“应该是了,我听说他不但买了大根家的宅子,还买了他们家的十五亩良田呢!”春婶么放下鞋子,神色羡慕,“桃哥儿,你家阿山不是到年纪说亲了吗?我见那小哥儿不错,不如去说说。”
桃哥儿也就是那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哥儿,听了一笑,“快别开玩笑了,人家又是买宅子,又是买地的,如何会看上我家阿山。”桃哥儿可有自知之明,就算那哥儿身价没那么富裕,可那人品身段放那,也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
春婶么自然也知道,不过是开句玩笑罢了,那样的人物,官老爷都配的,如何会看上乡下小子。
只是一侧的溪哥儿却将春婶么的话听进耳里,桃哥儿家的阿山配不上,那他家的小子呢,他家小子可读过书,中了童生的,来年考上秀才,那可是要当官的,不行,他要找里正夫郎好好打听打听。
这边叶青知还不知道被人惦记上了,此时他正和里正夫郎来回推着银钱,“婶么,这银子无论如何您一定要下,不然这米和菜我也不要了。”
“诶呀!你这哥儿,怎么就那么犟呢,不过是一点米菜,能值得多少银钱。”他手上这块花生样式的银锞子少说有半两重,且做工这么致。
叶青知只笑笑,执意将钱给他,最后里正夫郎实在推脱不过,给了下来,“这十斤米还有几颗菜实在值不了那么多钱,我给你找开。”
眼见里正夫郎往屋内走,叶青知也只是点点头,买卖归买卖,人情归人情,所以他不会和里正夫郎太过客气。
十斤的米加上一大篮子的菜,里正夫郎也只了他两百文,找回三百文,叶青知也不知道米多少银子一斤,总之里正夫郎肯定是吃亏了。
左右已经来了,叶青知干脆同里正夫郎了解一下田地的一些知识,总算知道一亩上等田一季可出产四五石左右的稻谷,一年两季,中等良田一季可出二三石左右的稻谷,也是一年两季。
一石=十斗=一百斤,也就是说他那一百亩的上等良田,一季可出产四百石,一年就是八百石或者说是八万斤稻谷。
“婶么,那一石谷子可卖多少银钱?”随即想到他是托里正卖的,这是后来里正夫郎也是知道的,忙解释道:“我并无其他意思,就是好奇。”
“没事,这本来就是你一去打听就知道的事,现今国泰民安,米价不如以往,去年是一千七百二十文一石,今年还要看。”里正夫郎爽朗的摆摆手,笑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青哥儿并不如表面看来的那般难相处,只是有些不知如何同村里的人说话交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