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过了一盏茶,便有士兵敲响了卧房的门:“大人,那大盗已经抓住了。”
次日,通判好好审问了流窜多出的江洋大盗,列举了他的罪状,那张认罪书足有两米长。那大盗自知逃不过去了,便画了押,根本没注意其中有一条罪状是葛锦犯下的。
葛锦于是变成了清白之身,依旧赖在府衙里,他也是多年的偷儿,可是如今有了美人在此,便金盆洗手了。而浑身的本事全都用来偷人了。
那美人通判有意跟他玩游戏,偌大的府衙也不只有几间卧房,每日换着睡,而葛锦若不能在日落后一炷香内找到他,就得乖乖去睡地牢。
葛锦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终于被憋得不行,光天化日就把下了堂回来用午饭的通判扑倒在长廊上。
通判看着脸色通红的葛锦,戏谑的笑了。
葛锦道:“你耍老子,老子不陪你玩了,你肯定出了老千。”
通判无辜道:“本官哪有,不过是天生比你多了一双眼睛,看得到的视野比你多而已。”
葛锦道:“你背后哪里老子没亲过,就没见到什么眼睛。”
通判道:“你不信?”
葛锦却不跟他废话,上去就扯他的衣服:“你就算有十只眼睛,与老子也没甚相干,有这个就够了。”说着手指捅进了多日没有亲热的菊穴。
通判盈盈一笑,也不再纠缠于眼睛的问题,就让这个凡人永远以为他在开玩笑好了。
而后在葛锦耳边轻道:“去假山里。”
这个要求葛锦当然从命,当下抱着他钻进了假山里……
《山海经》载:“有兽焉,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
第九回春宫
唐文彦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了自己命途多,怀才不遇,生不逢时。
跟他同行的还有一串文人。
没错,是一串。个个都戴着镣铐,腰上绑了绳子,货真价实的一根绳上的蚂蚱,一个也跑不了。
他这一声叹,却没引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文人们的同情,只因
“春宵苦短日高起,翻身将妹压身底。管他日头爬杆头,只管逍遥自在去。”
来自各方被流放的文人基本都是因为犯了律法或者误人子弟而被流放,一路上不禁伤月哀花,你来我往的吟诗弄对,彼此怜悯一下悲惨的遭遇。然而唐文彦这一首诗吟出来,自诩洁身自好的文人们自然瞧他不起,看他的眼神俨然把他化为异类。
唐文彦也无所谓,反正他是做不来那些酸溜溜的诗,如他这般真性情的人真是少啊!
他们被流放的地方是一处依山而建的城池,地方偏远,听押送的官差们说到了那里就要自己上山采果子、砍柴火、种田,文人们就哀叹不已,看看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两手,瞅瞅自己细的跟柴火棒一样的双腿,还有脚上不只是第几双草鞋如今也要磨破了,就又是一通抱头痛哭。
唐文彦掏掏耳朵,要不是因为绑在一起,他还不愿意跟这些哭哭啼啼的人坐一起休息呢!
如此又跋涉了三天,他们总算是到了山前城,因为这么个不文雅的名字,文人们又哭了一回。
他们身上都带了所有的身家,租房的租房住店的住店,唐文彦向来喜欢享受,置办下一个小院,身上就没剩多少银子了。不过唐文彦向来主张没钱就赚,于是干脆把家当做店铺,手写了个牌子挂在院门口,每日悠哉去了。
这日唐文彦搬了张桌子到院中的桃树下写字。
他的生意已经开张了,前日有个大汉上门来,让他代写一封情书,唐文彦先伸手要了定金,然后拖了一天才开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