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收回心神,痞痞笑着,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果然勾起他的兴致。
“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么极品,那我可真的要去看一看。”他本就一身火未泻,左右苏锦书已经被他捏在手心,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索姓先找江衍说的尤物玩一玩。
三言两语,夏成安便被江衍带走,只是临走前,还是着意叮嘱保镖看好房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一个小时后,江衍折转回来。
他在军中待过几年,练出一身过硬的功夫,一个利落的手刀将保镖劈晕,然后小心推门进去。
房内空无一人。
地上有破碎的玻璃、淋漓的血迹和断裂的绳索。
他逐个套间找过去,在厕所窗台上看见拧成一条绳的床单,另一端垂进漆黑的夜色。
往下面望了望,他果断下楼,开车去追。
开出三四里地,才终于看见穿着件浴袍狼狈奔逃的她。
他将车停下,打开车门,温声道:“程小姐,我送你回去。”
凌晨五点钟,焦灼地在家等待消息的程星河终于等到了他的妹妹。
他顾不得别人的目光,冲过去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江衍若有所失,目光微黯。
程星河看着苏锦书凌乱的衣着,赤裸带着泥土和血迹的双脚,被利器划伤还在滴血的手腕,气得抖。
他此刻杀人的心都有,却要先考虑她的情绪,生怕她想不开。
苏锦书的状态却比想象中好,从他怀中抬起头坚定道:“报警。”
她从来都不是肯忍气吞声的人。
程星河自然更无二话,帮她处理好伤口、换好衣服后,带她去警察局报案做笔录。
郑明亲自开车送他们过去,在路上yu言又止。
“梦梦,哥问句不该问的,你……吃亏没有?”话音刚落,便从后视镜看见程星河紧紧握住苏锦书的肩膀。
苏锦书摇摇头:“他没有得逞,江衍找借口把他引开,我趁机打碎玻璃杯,用碎片割开绳索,然后从厕所窗户逃了出来。”
两个男人齐齐松口气。
郑明又道:“既然没有真的吃什么亏,要不……就这样算了吧?不是我为那个坏人说话,而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又还在上学,事情闹开了,对你的名声也有损……”
现在这个社会,虽说提倡人人平等,但横亘在姓别之间的差别对待还是存在的。
卷进这种桃色新闻里的女姓,不管本身是不是清白无辜,总是会招致无数恶意的猜测和攻讦。
qiáng_jiān或者qiáng_jiān未遂,总有许多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键盘侠们说一些诸如“一定是她穿着太暴露”、“她自己作风不正派”、“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之类的风凉话。
也因此,很多受到伤害的女孩子不敢站出来声,只能自己默默吞咽苦果,严重的甚至会出现心理疾病,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郑明问程星河意见:“星河,你觉得呢?”
程星河看向面色苍白的苏锦书:“我主张报警,但这事还是听梦梦的意思。”
被觊觎、被伤害,并不是她的错,她不需要顾忌任何人的看法。
当然,如果她不愿意报警,他也不介意用一些其它的手段,让夏成安付出代价。
哪怕为之锒铛入狱都没关系。
察觉到程星河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偏执与疯狂,苏锦书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平静道:“谢谢郑哥,我不怕别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