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的恶意在ti内流窜,郑茜计上心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到摄像功能,道:“蓓蓓,把她衣服脱了。”
程清梦寒毛直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不……不要!”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一直退到狭小厕所的窗边,后背贴住冰冷的墙。
张蓓蓓明白了郑茜的用意,活动活动手指,一步步向程清梦走过去,口中还道:“装什么装?反正早晚要跟你那个短命妈一样出来卖,姐们这是在帮你呀!好好听话拍完,我们把这视频到网上去,帮你宣传宣传,不要太感激我们哦!”
程清梦面无人色,幼嫩的手指紧紧护住自己的衣领,泪水爬了满脸,仓皇求饶。
她穿的是一件洗到白的灰色圆领t恤,下面配一条普普通通的黑裙子,材质颇廉价,看起来土土的。
可偏偏长了张特别出挑的脸。
看到她无助的模样,张蓓蓓不仅毫无恻隐之心,反而产生一种优越感和满足感,伸手用力撕扯她上衣,三两下便将衣服扯掉,扔在地上。
程清梦声嘶力竭地哭喊,可是始终没有人来救她。
郑茜饶有兴味地追着拍特写,拍少女布满泪水的脸,纯白色的内衣包裹着刚刚开始育的凶部,平坦细腻的小腹,用力挣扎着的双腿。
“把她内衣也脱了。”郑茜号施令。
张蓓蓓笑着应了,却见程清梦颤抖着双腿,手扶着墙壁,艰难地站了起来。
对方用一种混合了怨恨和哀伤的眼神看了她几秒,猛地推开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cao!”两个人都懵了。
郑茜冲到窗口往下看,见程清梦躺在水泥地上,身下洇出鲜血,不知是死是活。
事情闹大,救护车很快赶了过来,一起赶过来的,还有程清梦的哥哥程星河。
他在隔壁的明水一中读高二,正上课时听到闲言碎语,说一初中有个女孩跳了楼,当时还没联想到妹妹身上,后来见班主任脸色很难看地喊他出去,这才慌了神。
一路狂奔到出事地点,正看见救护人员正往车上抬人,血迹斑斑的程清梦衣不蔽ti,人事不省,像个破败的布娃娃。
他当时就疯了。
顾不上问清事情原委,程星河跳上救护车,脱掉t恤小心覆住妹妹身ti,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喊她名字。
“梦梦,听得到吗?哥哥来了。”
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声还在,程星河只怕早已崩溃。
将妹妹送到医院的抢救室,他微怔了片刻,便掏出钱包去交费办手续。
从小便没有父亲,跟着从事不光彩行业的母亲颠沛流离,尝遍世间艰辛,母亲病逝后,又拉扯着年幼的妹妹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过往造就了程星河万分理智冷静喜怒不形于色的姓情。
可刷卡输密码的时候,他竟连续输错了两次。
脑子是懵的,视野是失真的,耳朵里嗡嗡响,手脚在二十多度的天气里冰凉一片。
手术持续了五个小时,他便光着脊背坐在门外等了五个小时。
表情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