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时候不早了,你爹娘怕是要担心,我先送你回去。”萧廷岳解下了身上的大麾,将怀里的娇人儿裹得严严实实,而后才捧着她玉白的俏脸,道,“依依,你我现在尚无名分,同乘一辆马车让旁人瞧见终归不好。我就在外面驾车,有事唤一声就好。明日,明日我就随父亲前来提亲。”
柔依面上一烫,乖巧地颔首,男人爱极了她这副羞赧的小模样,最后低头舔吮了口她润泽的唇瓣,将她放在位上,才俯身钻出了马车。
萧穆这会儿正瑟缩地蹲在不远处的墙角,正月里的夜温,便是他行武出身的底子也受不住啊。
总算见了马车那儿有了动静,他家将军没穿大麾就出来了。连忙几个垫步迎上前去,作势就要解自己身上的外袍。
“不必了。”萧廷岳握住了缰绳,冷峻的眉峰难得有几分温和,待萧穆也坐上来,才催着马儿一路稳稳行进。
坐在马车里头的柔依听着外面男人低沉的催马声,觉察不到半分颠簸,周身被他贴身的大麾围着,鼻尖盈满了独属于萧廷岳阳刚味儿,不由得心底生出一股暖意。若能嫁给他,许是真的挺好吧……
不足一刻钟,马车便到了灯火通明的右相府。
傅言臻并那几个丫鬟家丁早在傅柔依之前,就被萧廷岳的手下护送着回到了相府,他们也禀明了右相,傅姑娘正由将军亲自找寻护送,傅守政和王氏仍是不放心的,还是派了一批下人外出寻找。因而,眼下傅守政并两房妻室,年幼的言臻,以及那几个护主不力的下人都等在府邸门口翘首以盼。
晓月晓雯是认识萧廷岳的,见那马车过来,上面坐的还是萧将军,忙喜极而泣地起身迎上前去,见过了萧廷岳后,就打开轿门去扶里头的主子。
等柔依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落了地时,两条腿还是软的,微微趔趄了一下,却被后面的一只大手悄无声息地托住了腰。父亲母亲就在门口,她心中虽羞恼,一时也发作不得,只得小步往前走。步履间,腿心的异样尚存,好似xiǎo_xué口里还含着那个硕大的guī_tóu,连那滚烫的温度与坚硬都弥留其间。
往年女儿也去这灯会,倒从未出过什么意外,今日这番意外当真是傅守政想不到。而且,送依儿回来的人竟是萧廷岳,那个早先来提亲被自己婉拒的大舅子。经此一事,对依儿的闺誉多少有些损害,想必赶明儿燕京城便要传遍了。
可眼下又少不得忍下心头的不甘,假作和颜悦色地走上前去,与那萧廷岳见礼:“廷岳,小女顽劣,多亏你出手相救。”
萧廷岳在官场与这等文臣也周旋多年了,哪里看不出他脸色不佳,偏要装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说句实话,那日父亲前来求亲造拒,他也有些懊恼,如今那气算是在傅守政这一作揖中散尽了:“傅大人客气,末将举手之劳而已。”
他越是云淡风轻,傅守政心里越是沉了沉,侧眸看了眼拥着女儿垂泪的发妻,回转过头,见萧廷岳也在看那方向,遂清咳一声,道:“廷岳可要到府上用盏茶暖暖身子?”
“不了。”萧廷岳回目光,顺势接下了他的逐客令,“末将明日再来叨扰大人。”
说完,那一众银盔坚甲的将士步履齐整地随着他们那将军铿锵而去。
明日再来?
傅守政皱眉看着马上那道远去的背影,很快回味过来,他这意思,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