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在一起,她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了,顺着衣角慢慢往上爬,只是最终还是停住了。
乔平川慢慢的回那份压迫性的力量,由强势而变温柔,细细的shǔn xī着,过了半晌才迫自己停了下来,在身下人的额上印上了浅浅的吻。
初凝困极,来不及深究她为何克制内敛,便已沉沉睡去。
乔平川却再也睡不着了,搂着她,眸子半阖,想着当年旧事,想着如今夹缝两难,想着该如何与她坦言。
她要让她知道一切,继而做出选择。否则,对她而言是不公平的。
第二日一早,初凝便醒了,她一侧身,就见乔平川依偎在她身旁,白瓷般的脸颊上浮起两抹异样的酡红,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长睫微颤了颤,浓密而沉静。
只是她脸颊红的有些异常,初凝以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滚烫的厉害,倒是生病了。昨日她在水下泡了那么久也都安然无恙,结果这病秧子夫君却病倒了。
初凝唤了侍女进来,安排下人去抓药,又拿浸湿在凉水里的帕子,贴在了乔平川的额头上,尝试着给她降降热度,边给她擦去头上的汗珠。
不多久,乔平川睁开了眼睛,见初凝不在房内,便挣扎着想要起身,适逢初凝打帘子进来:“躺下!你病了,不许乱动。”
乔平川想说些话,结果嗓子疼的厉害,半晌才沙哑着:“我……我怎么病了?”
初凝刚从小厨房里给她端了药过来:“你病了,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昨日染上的风寒,许是昨晚江风太冷……”
乔平川的脸上挂不住了,这都叫什么事啊!她的王妃跳入江水之中,潜藏许久,杀了一船的水寇,如今还安然无恙,自己就火急火燎的赶去接她,还没下水呢,就在甲板上吹了吹风,这就感染风寒了?
夫纲何在?夫纲早就没了,难怪王府里那群小丫头天天都盼着她打脸!
她默默躺下,也不想喝药,直接翻过身向里,初凝见她像孩子般置气,觉得有些无奈,但想着她终究是因为自己病了,便软了声音:“你倒是喝了药再睡,若是不喝药,这病又如何能好?”
乔平川翻过身来,眨了眨眼睛,颇有些委屈的看着她,也不说话,看起来倒是怪可怜的。
初凝抿唇而笑:“你要乖一些,这病才能去的快。”
乔平川默不作声,心想,这是在哄小孩呢?
她又眨了眨眼睛,眸子里像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嘴唇微动了动,示意她,你喂我啊。
初凝失笑,倒也不和她一个病着的人计较,便用瓷勺舀了药汁,递到唇边吹了吹,还尝了一点点,看热度正好,才喂到了乔平川的唇边。
乔平川眸子很亮,启唇咽下了那勺苦苦的药汁,毕竟是她的王妃碰过的,尝起来一点也不苦……嗯,还是有一点点苦的。
这一勺的喂下去,乔平川眉心几乎要拧成了川字,初凝拿起了梅子,递到她唇边:“知道药苦,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的。”
眸子里闪过一点狡黠的光,乔平川樱唇半抿,继而顺从的含了那颗梅子入嘴,只是没那么乖顺,顺便含住了初凝的手指,舌尖从她的指腹上卷过,而后才松开,露出点得意的笑来:“甜。”
明明是在病中,却倒是有神的很,初凝不与她计较。她自然能感觉到乔平川对自己与往常不同了,暗含的情意倒是更加外露了些,只是,终究还是不够坦诚的。
前一世,乔平川为了向老大人的事,对程悯,对程家一直心有芥蒂。她想要揭开当年之事的真相,也要乔平川爱她重她,只是现在看来,乔平川分明藏着很多秘密,并未和她说。
药性上来,乔平川便困了,初凝守了她一会,又去看望程悯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