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谭艾语冷着脸下来,问郭琳:“客房里的被子呢?”
郭琳看着她的神色,斟酌着语句:“怎么,闹矛盾了?”
谭艾语不置可否的看她一眼,从管家手上接了床被子,转身上楼。
晚上,她睡在客房,越想心里越憋屈,这明明是她的家,她怎么就沦落到睡客房的地步了。这明明是她扯了证登记过的合法妻子,怎么要仍由她去见别的男人?
谭艾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踮着脚尖,走到自己房间前,透着门缝看里面一片漆黑,估计魏澜已经睡了,才放弃了敲门的想法,一边恨恨的想:我在这边辗转反侧,她倒好,睡的这么安稳。
她一转身,简直要被吓个半死。她的母上大人垂着黑发,手机开了手电筒,举在胸前,白色的光映着她半边脸,看起来就跟着女鬼似的。
谭艾语努力把自己见了鬼的想法给压下去:“妈,不带你这么吓人的啊。”
郭琳轻声说:“怎么了?想媳妇了?”
谭艾语不说话,算是默认。
郭琳嗤笑一声:“你和你爸一个样,就是嘴硬,以前每次他一生气就去睡书房,半夜又要把我给敲醒。床头打架床尾和嘛,你说你,冷着个脸给谁看?”
谭艾语不作声,心想:你女儿我还没上过她的床呢,现在怎么和?!
……
初凝和杨澄约在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安静又典雅,因为是工作日,人也不多,氛围很好。
杨澄性子温和,从不咄咄逼人,既不问她为何删了自己,也不抓住以前的事不放,就问她现在学画的情况。他的父亲也是个名气不小的画家,在圈中也小有名气,他自小耳濡目染,因此也懂一点。
和他这个人说话很愉快,他像是一只温顺的大狗,关切而温柔。初凝有一瞬间的失神,其实魏澜更加适合和他在一起,可惜魏澜的心里只能容得下谭艾语一人。
初凝浅啜了一口咖啡,杨澄把话挑明:“我和我父亲说过你的画作,你有兴趣和他交流一二吗?”
说是交流,其实分明是指点。初凝唇角微翘,思忖着该如何拒绝他,并且断了他的念想。
她放下杯子,迎着杨澄隐含期盼的目光,神色有些犹豫,但她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清朗的女声:“没兴趣,她最近很少画画了。”
初凝一怔,看向身旁高挑窈窕的身影:“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上班吗?”
谭艾语伸出洁白的手掌:“今天不是约了医生做检查吗,我来接你。”
这分明是跟在她后面过来的,还死不承认的嘴硬,初凝有点无奈的笑笑:“不是下午检查吗,现在才十点多?”
杨澄神色有点不好看:“谭艾语,我知道你是她的好朋友,可你不能这么干涉她的私人生活。”
谭艾语伸手,将初凝揽了起来:“谁说我只是她的好朋友?这么大而显眼的戒指你看不见?我媳妇来见别的男人,我难道要看着头顶变绿,什么都不管?”
杨澄神色变了:“媳妇?”
谭艾语唇角微微勾起:“放心,婚宴一定给你发请帖。以前的事,我很感谢你,但是,还请你不要借着那一次的事,一直要求和她见面。已经买单了,再见。”
她温柔而强势的把初凝揽在怀里:“我今天可是翘了班出来的,这个月要扣工资了。”
初凝推了推她的手:“那你回去上班,我自己回去。”
谭艾语不松手,紧紧的圈住她,直到把她塞进车里,才总算是缓了一口气:“你要是对他心怀感激,就不要再出来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