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京京郊,有一片水杉树林,因为常年有野兽出没,所以即便风景不错,也鲜少有人踏足。
顾予初在受封典礼的前夜旁晚,收到一封密信,称若想救人,必须独自一人前往京郊树林。她为了诺达的安全,信守承诺,独自前往,可她并没有完全隔绝消息,束渊带人埋伏在不远处以备不时之需。
穿过树林,便看见一座藤蔓缠绕,荒置很久的破庙。她警戒的踏入,一眼就看见诺达被捆了手脚,吊挂在坍塌一半的佛像之上。
当她正准备砍断绳索救人时,一张大网从上落下,将她逮了个正着。接着,暗箭从八面来,她顶着大网,旋而动,本是掣肘的障碍立刻变为防守的最佳武器,箭头被织网或缠住或弹抵,无一只伤她分毫。
她试图用长剑搅烂织网,可却没有效果,看来这网不是一般俗物,不过凌不惑赠予她的长剑也是别有洞。她食指穿过柄头初月形状,就势用力左右旋转剑柄,咔嚓一声,一柄黑色短刀随之拔出,而后原本坚不可摧的织网瞬间变成一团废物。
玄铁为万器之首,极为难得,如此厚实一把短刀,让顾予初欣喜不已。到底这还要感谢单明曦之前的怀疑,让她仔细琢磨了这枚随携带很久的佩剑,才真正读懂了凌不惑当赠剑的赤诚。
就在她解开挟制当即,二十多名杀手围攻而来。这群饶武功相比暗夜劫走马车那群人,武功虽同出一路,但却高强很多倍。
经过一番厮杀,他们损伤一半,顾予初也难免受了皮外伤。但她的战斗力之强,超出袭击之饶估量,在她解决了大多数障碍之后,剩下的三名杀手们互相观望,决定撤退。
只见她拂而起,如鹤驾祥云一般,揪住动作稍慢之饶衣领,单脚踢击他的后膝弯,那人重心不稳,重重倒地,而后她迅速夺了他的武器,单脚踩住他的手腕,单膝扣住了他的咽喉。
被擒之人想要服毒自尽,可惜没能快过顾予初的手速,咔嚓一声,他的下颚被拧脱了臼,再无能力反抗。
未等她用绳索绑好这活捉之人,门外传来兵器打斗之声,紧接着姬恒带着云京骁虎营一众压着一人鱼贯而入。
“月升将军可还无恙,这贼人就交与我大理寺处置吧,必将幕后主使之人问的清清楚楚。”未等顾予初松手,骁虎营的官兵便将她手里的活口抓了起来。
“姬大人,来的甚是及时。”她见大势已定,便不予坚持,今她单刀赴会一事很是隐蔽,而姬恒时机抓的如此准,既未损一兵一卒,又抓住了活口,绝不是巧合。
“将军笑了,还有不到八个时辰就是受封大典了,你我各司其职,还是不要耽误功夫的好。”
“那是自然。”
他们互相客的拱拱手,而后姬恒大手一挥,命令带贼人回大理寺监牢。
临走之前,被抓的其中一人深深的瞥了眼靠在一帮被束缚住手脚、堵住嘴巴的诺达,而诺达似乎也在回敬他的目光。
顾予初狐疑的为诺达解开束缚,除了伤势之外,并未多问。
“你怎么样?还能走么?”
“不妨事。”诺达嘴上逞强,可体却不那么听话,双腿发麻,险些跌倒。
没有办法,顾予初只得架着他走出破庙,乘一骥回了驿馆。
城防崖口,凌不惑亲自巡防时,看见如此亲密的二人经过,诺达从后双手紧紧扣住顾予初的腰腹,头耷拉在肩膀,鼻子蹭到她的耳畔,让他原本就严肃的面色更是难看的吓人。
顾予初有些心虚的瞥了他一眼,而后驾马毫不犹豫的驰骋而过。
在之后,诺达经初步医治包扎和休憩补水,再由宫人伺候沐浴更衣,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仿佛不曾在他上发生过任何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