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帆医术啃了不少,最近痴迷针灸之术,没少拿自己做实验。正巧,千里探亲回府的吾岑可能一路马不停蹄,稍稍染了风寒,凌不惑准了一天假留府休息,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练武的底子泡泡水澡驱驱寒气即可,可无意间被顾帆知道,却像得了个宝贝一样,硬要拖着他给他扎针。
他们本就是差不多一般多大的年纪,自然是能谈的来,再加上顾帆一个自来熟,就算吾岑再内敛,也是经不住这种。
这一天,束渊和吾岑被顾帆缠的不行,两个人排排坐在院子里,随他一人折腾。顾予初远远瞧了半天,两个活靶子被扎的花枝乱颤,她实在是看不下去,赶紧上前解救一番。
“你会不会?不会不要乱扎。”束渊见吾岑憋着气,很是紧张,打断道。
“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呀,曲池,清泄阳明,疏风散,泻解毒,化痰散结,疏通经络。”顾帆很是笃定。
“位置找准了么?”
“图上画的就在这!”
眼看两个人就要掀桌子吵起来,还好被顾予初给及时打断。
“行了行了,就到这里吧,休息会!”
吾岑见有人来救,连忙收回胳膊,低头暗搓搓的后怕。
府里的丫鬟端上瓜果,其后一位家丁送上一张喜帖,说是复诚王府特意送来给尉迟将军。
顾予初随手打开,看完之后惊讶的差点跳了起来。
五月初六,御白、宁逸大婚!
“出什么大事了?”束渊、顾帆异口同声道。
“复诚王嫁女!”
“喜事,你激动个什么?”见不是要紧是,束渊缓了下来,和吾岑继续吃瓜,顾帆则低头继续研究他的位图。
她越想越不对劲,自上次公主府寿宴,明明才过去一个月不到,这两个人是如何做到破镜重圆、喜结连理的?御白向来沉稳,主意很正,不可能冲动行事,莫不是受人胁迫?
于是,她不再多想,丢下那三只野仔,赶往复诚王府去。因匆匆忙忙没有来得及带拜帖,只得递了腰牌,好在复诚王府规矩没有那么大,她很快被下人领着去了御白的院子。
推门而入,言风也在。她们二人见她神严肃,不自觉的噗哧笑了出来。
“怎么回事?”她连忙问到,“是不是有人胁迫你了?”
“先吃点果子,怎么和言风刚开始一个德。”御白张罗着她坐下,倒上一杯洛神花茶。
“是她自己心甘愿的!”本想卖个关子的言风实在没忍住,说了个干净。
原来,宁逸在公主府宴会之后便就带着双亲再次上门提亲,复诚王自然喜不自胜。可生怕御白又做出像四年前逃婚一般的幺蛾子,那就当真毁了两家的交了,于是,许诺只要宁逸能让御白点头,他绝无二话。
于是,自那以后,宁逸就干脆搬到王府来住,刚开始只是忙自己的公务,对御白的生活丝毫没有打扰。久而久之,作息规律、勤奋进取的宁逸开始引起御白全部的注意,特别是他张弛有度、不即不离的相处方式让她觉得特别的舒服。
再之后,御白惊讶的发现两个人志趣相投,格相合。其实当初逃婚无非就是瞧不上他虚胖的体质,如今宁逸半路从武四年,真真是脱胎换骨。再者,御白体恤父母对自己的容忍和护佑,不想他们在为自己的任妄为而勒,所以便答应了下来。
“四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一个月的时间真够了解一个人么?”顾予初还是有些忧虑的,就她而言,跟凌不惑相识了五年之久才肯全然相信,这样相比,一个月实在太短。
“流光你可能不清楚,云京这些个高门贵府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宁逸和我从小就熟悉,当初逃婚也仅仅是因为他的肥硕,从而觉得他不知节制罢、不堪托付罢了。”御白有些难为,当年的确是她过于冲动了。
“前些天,我也找漂亮姑娘试探过了,他到是稳的很。”言风接着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