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你不必知道。”顾予初话不多说,冲上去,一招之内,用无往剑抹净了他的脖子。
丁一瞪着眼睛,轰然倒地。
他本是武功超群,心思深沉,但多行不义,必有后报。
这些天,红釵女军虽撤了盯住他的暗哨,但却都守着这个米粉摊子。
丁一向来谨慎,直接下毒很容易被发现,为保刺杀万虞,绵骨醉无色无味,抑制习武内力于无形,所以,顾予初宁愿多费些功夫。
但这下药之人,别说是丁一自己,就连顾予初也是没有想到,这也是范苑的厉害之处。
下药的机会转瞬即逝,若时时刻刻守着根本不现实。
于是范苑便找到了米粉摊莫老太太的住处,几经相处下来发现忠义不分年纪,莫老太太虽两鬓斑白,但嫉恶如仇的风骨犹存,她嗟叹国破家亡之际,百姓苟且偷生的软糯,也为丁一的投敌叛国、束手就擒而不齿。
如此,范苑才向她摊牌,告诉她自己要刺杀一位经常光顾米粉摊的客人,他的名字叫做丁一,希望她能给予帮助。
莫老太太震惊之余,当即应下,但思虑再三之后提议为保护姑娘们的安全,自己亲自给丁一下毒,才不会被发现。
来她米粉摊客人的口味老太太都记得清清楚楚,说起这个客人,她再熟悉不过了,丁一每每都会点一碗“全家福”的酸笋米粉,少醋,多加葱花,结账之时出手阔绰,不计小钱。
所以既便丁一乔装打扮,但只要他的口味不变,老太太一定可以认出他来。
说到底,他终究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第天清晨,丁一的头颅赫然挂在城中闹市的旗杆之上,百姓无一不拍手称快。
玉泉宫中,启轻珏本因丁一的背叛和出逃无法和西戎留守将领交代,现在消息一出,他心中也轻松了许多。
于是当即下达通告,说丁一企图私吞军费出逃,被就地正法,名正言顺的捡了这个便宜。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以现在的民心所向,除了自己,谁杀了丁一谁就赢得了百姓的好感。所以启轻珏在选择借口的时候非常的小心谨慎,既不能使赫和民心凝聚,也不可让东启、北凌得了好处,又不能给西戎留下把柄。
在此之后,他当即与西戎几位将领商议,赫和的十余万军马该由谁统领。
西戎铁骑直视过高,素来瞧不起赫和那些没用的废物,要求将他们就地解散或是赶往前线当作马前屏,启轻珏自然不肯答应,打着稳固后防,留作耕作劳力为由,逶迤推举了范越顷为统领。
启轻珏的统领之权是蔻桑亲,所以商议虽然不欢而散,但三后之后,范越顷便顺利走马上任,统领十万戍城军。
绣衣使者的计划落了空,束关风很是惋惜,遂立马降琼州城道形以及顾予初不停劝阻诛杀丁一一事秘密传递给凌不惑,请求下一步计划,但没过多久得到了“遂她心意,静观其变”的回复,再加上有人认领了诛杀丁一的大旗,他也只得全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束渊可没有那么好打发,他跟顾予初烦了几次,被狠狠暴揍了一顿才肯乖乖消停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