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大清早,顾予初便拉着蓝叶起赶去了树洞琴馆。
她想起昨那两个小子的提议,今天十有是逃不过做饭这个大劫了。她不会做饭,但弟弟的第一个要求她总不能不满足,好在蓝叶随玄来游医多年,做饭是有两手的,也算是心里有了底。
束渊、顾帆皆是练武之人,也都早早起来,翘首以待。
“我说,你矫个什么,好不容找到姐姐,还不肯唤她一声。”顾帆翘着这二郎腿,幽幽的说道。
“用不着。。”束渊话未说完,就又被呛了过去。
“我才懒的管你,反正她是我姐姐跑不掉了。”
“你要不要脸!”束渊气的耳朵都红了。
“切。”顾帆冲他做了个鬼脸。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甭想把她带回东启。”
“那你呢,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挑在我要带她走的这个节骨眼上,你到底又是什么人?”顾帆反问道。
“反正跟你不是一路人。”
他们二人之间的战火眼看又要着了起来,刚巧顾予初和蓝叶赶到,也算是非常及时。
“叶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景横,这是顾帆,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弟弟。”
“两个?”蓝叶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这可怜巴巴的万里寻亲,竟然一下子蹦出两个弟弟,佩服佩服。”
“我和他不一样,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束渊奚落道。
“不过就是占了这个便宜,有什么了不起的。”顾帆不甘示弱。
“得得得,我算是看出来的,两个弟弟一个都省心。”蓝叶嘟囔道。
“你又是谁?”顾帆顶了回去。
“我是你姐姐的好姐妹,你是不是也该唤我一声姐姐啊。”
“就你?想的美,你让他喊。”顾帆翻翻白眼,指了指束渊。
“我才不会喊这个蠢女人。”与这个女子第一次见面,她便泼了自己一的茶水,之后不但没有道歉,反而纠缠不清讨问自己的名字,这个过节,束渊还是记忆犹新。
“嘿,你个臭小子。顾予初,你管管,瞅瞅都是些什么态度。”蓝叶一把拉出挡箭牌。
“都别闹了,行不行。”她夹在三人之间,又好气又好笑,但确实拿这三个人没有法子。
“姐姐。”顾帆蹭过来拉着她的胳膊讨好道,“我饿了,你去给我做好吃的吧。”
“嗯?”顾予初万万没想到,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拖过,便陷入这个让她唯恐避之不及的大劫。“要不我带你们去芳肴斋吧,哪里的酒菜可是琼州最好的了。”
“不好。”束渊当即否定。
“我也觉得不好。”顾帆难得与他意见统一。
“小初,你这个地位够低的。我的康康可什么都听我这个姐姐的。”蓝叶真的是时不时就要夸耀一下她的好弟弟。
“行行行,我去做,我去做行不行。”顾予初长叹一口气,刀山火海都不怕,害怕什么锅碗瓢盆、柴米油盐。
于是她一把拉着蓝叶去了厨房。
“你拉着我干什么?”蓝叶鼓这腮帮子质问道。
“叶儿,你就帮帮我吧。景横那个小子,以后我一定收拾他。”顾予初双手合十哀求着。
“就你这软糯的样子不是我说你,真搞不懂你之前是怎么杀人的。”蓝叶嘟囔道,但却麻利的动起手来。
厨房里有佣人帮衬,她们也没有费多少工夫,便做出一桌佳肴。
顾帆和束渊吃了底朝天,不由的称赞顾予初的好手艺。蓝叶挑着眉好事的望着她,她也只得眼神里求着饶。
可纸永远是保不了火的。
之后他们二人还是吵着让顾予初再次下厨,她便只有从实招来。
“蓝叶那小妮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束渊称赞道。
“景横。按照年纪,你该唤她一声姐姐的。”这些天,景横仍旧没有叫他一声姐姐,她也不敢问他这些年的况,每每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他不开心或对自己不满意。
“我就一个姐姐。”还好有个顾帆的激将法,束渊对她的敌意也越来越少,顾予初心越来愈放宽。
子过的很快,顾予初每便是军营和琴馆两头跑着,白里练兵,晚上便去做做顾帆及束渊的和事佬,但始终都没有遇到萧令。
一晃十五天过去了,顾帆终于向顾予初辞了行。
“姐姐当真不与我回去?”他还是最终尝试了一番。
顾予初瞅了瞅在边满脸严肃的束渊,摇了摇头。
“不了。”
“那你可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他?”
“好好照顾予心。”
“没了?”顾帆皱着眉头看着她,若是这样回话,自己这次回去恐凶多吉少,但他实在不忍心以自己的命相要挟,bi)她回去。
“你将这个给他吧。”顾予初递出那枚从运通钱庄取出的铜钱,她没有将金钗还回去,是担心启帧因此迁怒于顾帆,才没有把事做绝,只得这般拖泥带水。
“那姐姐你多保重。”顾帆明白了她的用心,便收好铜钱,依依不舍的告了别。
“你一路上也要小心啊。”她叮嘱道。
“喂,好好照顾姐姐。”顾帆朝着束渊说道,这些天的相处,两个少年之间也建立了如兄弟般的感,只不过他们谁都不肯承认。
“废话真多。你管好你自己吧,可别又被别人下了药,这回可没人去救你了。”束渊嘴硬的很,这这话里却是关切。
顾帆扯出笑容,束渊同样还之。
看到他们二人如此的和睦,顾予初如老母亲一般欣慰。
顾帆出了城,潜伏在周围的暗卫默默撤了,他们接到乐嘉彭康的命令,若是顾予初与他一同出城,那便杀了顾帆,将她劫回来。好在,这个女人没有走,如此便继续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