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轻珏先前被秘密派入赫和司机而动,如今任务未完成,明帝突然薨逝,他惊慌之余还未想好下一步的计划,又被启帧宣告负罪离世,如今份地位全无,亲眷皆数被圈启都,他一个活人,没有国家,没有姓名,没有前路,实在比死了还要可怕。
在无路可走的况下,他思虑再三,决定近水楼台投奔乐嘉皇族。
他托赫和几位近臣,先是想和欧阳群芳密谈结果被拒千里之外,于是他顾不得生死,直接悄悄托人将自己名帖递给到了乐嘉彭康的御桌子上。
今夜子时,玉泉宫的偏之内,启轻珏终于和乐嘉彭康秘密见了面。
“国主安好。”启轻珏恭敬的行上大礼,礼数周到。
“宁王下。”乐嘉彭康说的很客气又很不客气,“如今朕也是见识到了,原来‘死人’也能开口说话。”
启轻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是死是活但凭国主的心意。”
“朕虽掌管一方天下,却未行冠礼,自然还没有那么大本事。”乐嘉彭康并接他递给的高帽子,但也肯轻易不贬低了自己。
“世事多变,群雄逐鹿,野心勃勃,国主涉事未深,经历太少,没学会虚与委蛇、不择手段,斗不过启帧和凌子域也是自然,只不过,子还长,未来不可定论。”
“你是不是想继续说,若是有你的帮助,朕和赫和的未来才更有可能杀出重围,与大国匹敌。”乐嘉彭康也不婉转。
“那到不尽然。”启轻珏卖了个关子。
“哦?那你又为何千方百计的出现在朕的面前?”
“以现如今天下的局势,西戎虽退兵,短时间很难成规模,再加上北凌、东启的兵援,赫和暂无边境之困,可这两个虎狼之国可没安什么好心,以东启或北凌的国力,任何一个想要倾覆赫和不过轻而易举。这一点我想国主心里清楚的很。”
“谢谢宁王提醒。”乐嘉彭康讽刺道。
“以我如今的境遇,国主又何必揶揄我。”启轻珏甩了甩衣袖。
“既是这样,那你又能做些什么?”
“我能做的很多,那要看国主需要我做什么?”
“那你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乐嘉彭康反问道。
“启帧已截断我所有的退路,我已不可能再回东启,如今所求不过想有个安全的容之所,躲避东启的追杀。”
“如此简单?!”
“我还要启帧的项上人头。他薄寡义,弑父杀兄,谋朝篡位,天地当诛。”启轻珏怒目圆睁,脖子上的青脉狰狞。
“赫和国小势微,恐无力相抗,但朕很好奇,你为何不投奔北凌或西戎?”
“国主的顾虑也是理之中。”启轻珏显然早已想好托辞,“西戎大败东启,溃不成军,且天生好恶记仇,目光短浅,我若主动送上门也去便是死路一条;而北凌实力雄厚,细作布满启都城,我的价值并不大。老凌王同我父王一样的多疑,而凌子域与启帧偏偏又是姑表兄弟,就算国利当前,他们二人也但可不必为了我失了和气。”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
“择主而事,择木而栖也当瞧瞧圣主和佳木的所谋所图。相比之下,还是国主您最需要我。”启轻珏轻轻拱手。
“宁王甘为贤臣和良禽么?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乐嘉彭康对启轻珏的奉承很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