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风撇了撇嘴,心里暗骂着这个登徒子!但又想到她们之前的关系,也就硬咬着没说出口。
在言风七手八脚给顾予初换好了干净的衣服之后,萧令便示意她可以走了。
“你不会想趁人之危吧?!”言风瞪大眼睛质问道。
萧令冷眼对了过去,并没有开口。
但足以吓的言风一机灵,她鼓起勇气战战兢兢说:“我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把门关好!”萧令下了逐客令。
“景恒。。景恒。。你在哪?”顾予初睡的并不安稳,喃喃的说着胡话。“母亲,你别走。”
萧令用温的帕子轻轻给她擦了好几遍脸上的泪迹和项颈的汗水。
握着她的因握剑而粗糙的双手,拇指嶙峋的骨节凸显,萧令眉头紧锁,这个傻女人真的经历了太多太多。
“启帧,你不要恨我。不是我做的。”顾予初紧紧握住为她拭去泪珠的手,带着哭腔喃喃的说道。
萧令瞬间僵住,眼睛里充斥着愤怒,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嫉妒的发了狂。
他摇了摇头,咽下了这个自找的苦果,拿起准备在一旁的醒酒丸和蜜露,温柔的哄着这个已然不省人事但仍惦记着别的男人的傻子。
“乖,起来把药吃了。”
他细细搓磨着她的眉骨。
“我没病,不吃药。”顾予初闭着眼睛答到。
萧令哭笑不得,不自的在她鼻尖啄了一口。
“我这里有美酒,要喝么?”
“嗯?酒?要喝。”顾予初迷瞪着费力的睁开了眼睛,仿佛黑夜坠入了纷繁的星河,她笑嘻嘻着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迷蒙。
萧令心间一阵阵酥麻,这不曾见过的清媚缠绕着、牵引着他的意识,扼住了他的咽喉,也终于在这个时刻让他清清楚楚的明白,这个女人正是自己无法回避的劫数。
“酒呢?我要喝酒!”顾予初双手勾着萧令的脖子,撅着嘴巴撒道。
这样俏和任,才是她一直以来奋力压制、隐藏的本吧,萧令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那咱们坐起来喝好么?”
“嗯!”顾予初用力的点点头,勾着的双手一用力,再加上萧令拖着她的香颈,慢慢的坐了起来。
“先吃一个果子,再喝酒好不好。”萧令将醒酒丸递到她的嘴边。
“好!”
顾予初乖巧的张开嘴,嚼了嚼醒酒丸,“这个果子味道好特别呢。不过我喜欢。呵呵呵。”
“嗯,喜欢就好,来,把‘酒’喝了吧。”萧令将蜜露送入她的边,顾予初仍旧欣然接受。
“就这么点么?我还要。”
“好。这就给你去拿。靠好。”萧令将软枕头垫在顾予初的背后,便起去给她倒点茶水。
谁知他前脚刚迈出几步,顾予初后脚便爬下来,悄默默的跟在他后。
她伸手抱住了萧令的后腰,轻轻的哭了出来:“娘亲,我很怕黑,我不想一个人。”
萧令心里的酸楚一下子涌了上来,他转过了,将顾予初揽在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乖,别怕,以后我都陪着你。”
这是他对她的第一个承诺,即使她可能并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