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顾予初和言风夜下回花楼的时候,才知晓桑儿姑娘因为屈居第二又当众被羞辱,一气之下投了河,还好被人救下,现在昏迷不醒。
隽娘焦急万分的在桑儿姑娘的房门外来回踱着步子,见她们回来,便急忙拉着她们进了自己的房间。。
“怎么回事?”言风锁眉问道,“这就要寻死觅活的?怎么抹了脖子死的痛快一点?!”言风还没进门便嚷嚷起来。
“说什么风凉话呢,没看隽娘都急死了么?”御白推了推她。
“有什么好着急的,总会醒过来的。”言风丝毫没有理会。
“来不及了。”御白说道,轻叹一声。
“什么来不及了?”言风很是不解。
“子时内监礼官便来接前三甲,启程去琼州巡游受封。”隽娘忧心忡忡的说道。
“随便找个姑娘替不就行了,反正是蒙着面纱,想来没那么容易发现。实在不行,我去!”言风提议道。
“你去?你有那个姿色么?再说了咱们的花楼里的姑娘哪个大监没见过,如是被发现了,咱们就是欺君!”隽娘反驳。
“我怎么就差劲了?那话说回来,如果是大监没见过的姑娘就不会被发现了么?到头来还不是一样欺君!”言风没有好气但顶了回去。
“别吵了,桑儿姑娘一时醒不过来,就算是醒过来了,也难支撑受封典礼,要不就和礼官说实话吧。”御白来打圆场。
“绝对不行,这要是传言出去,还说我锁星宫输不起,今的脸丢的还不够大么?”隽娘一口回绝。
“那怎么办,不如找一个型与桑儿相仿的但又面生的姑娘去,再给大监塞点银子,想来可以蒙混过去,还好榜眼不用前伺候,只是巡街受礼即可。”御白说道。
“现在这个时候到哪里找这样的人去?万一她口风不紧,把咱们的秘密说出去了,岂不是自寻死路?!”言风差点跳起来,拉着在旁默不作声的顾予初,想得到她的支持,“流光,你说是不是?”
“!等等,流光倒是和桑儿姑娘型相仿,又是生面孔。”言风拉着顾予初仔细的端详起来。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隽娘双眼冒光,看的顾予初浑起了鸡皮疙瘩。
“我不行!桑儿姑娘风华绝代,我一个粗人,绝对不行!再说了我也不会弹琴啊,万一那个国主一时兴起,要听桑儿姑娘弹奏一曲,那岂不是露馅了?!”顾予初慌张的摆摆手,说的也是有理有据。
“我觉得也是不妥。”隽娘颓然的坐了下来,烛光下越发显得愁容满面。
“可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呀?”言风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顾予初感受到了她们的压力,可自己是万万不能去的,想到珊清的夜宴上,因为蓬康小王子失踪的事那乐嘉还瑜对自己定是印象深刻,若自己突然出现在花魁授封典礼上,岂不是又再生枝节,尤其是在东境大陆局势如此微妙的势下,不生出些猜疑也不大可能。
“要不这样可以么?”隽娘恳求的看着顾予初,“子时,礼官来接人时,流光你先顶替着桑儿先行,言风陪着你,一路上打点,御白带着大夫和桑儿乘马车跟随其后,待她体力恢复些便可自行受封,你便抽而退。”
“这个主意不错。”言风当即表示赞同,“流光,你觉得呢?”
顾予初没有接话,她还是有些为难,这说是冒名顶替一阵子,可万一这桑儿一路都不能恢复,那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流光?”御白见她恍了神,轻轻的推了推她。
“你若是很为难,那便算了吧。随便找一个姿色尚可的去,这些个没见过世面的姑娘若是万一漏了馅儿,也是命数。”隽娘盘算着少主交给她的任务,若是不能达成,也一样是命数。
“我。。。我担心我会帮倒忙。”顾予初仍是犹豫。
“怎么会呢?一来你与桑儿型相似,若覆以面纱,定分辨不清的,二来你武艺如此之高,到时候全而退的时候也更加方便些,三来你是生沉稳,如此隆重的典礼定然比那些个丫头们更容易招呼过去。”御白还是很清醒,分析的很有道理。
“是呀是呀,流光,我知道你一直再找寻你弟弟的消息,你若是肯为了锁星宫走着这一回,往后我们一定倾尽全力帮你,好不好?”为了少主的吩咐,隽娘的姿态已经放的很低很低,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的份,但能让少主如此上心,必然是有她的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