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帧按照顾予初的“吩咐”,当晚乖乖的宿在了暗香楼。
这下府里又暗暗炸开锅。王妃还真是好手段,在侧妃有孕之下还能牢牢的把握着冷面王爷的心思,再顺带拉了自己的姐妹一把,真是厉害的不行。
南溪从下人嘴里得知了他们俩在厨房里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气的砸碎屋子所有的瓷器花瓶。
“下jiàn)胚子,居然跟我玩这手。”她在启帧离开驻雪台之后,破口大骂了起来。
“郡主,小心子,您现在有孕可不能动气啊。”丫头婆子们很是着急,不停的劝慰,可南溪的脾气哪里是那么好劝的。
“咱们走着瞧,一定饶不了你们。”
与南溪的反应正好相反,启帧倒是轻松不少,想着自己这些天为了避免大功将成前却落下苛待南溪、轻视南昌王府的坏名声,都留宿驻雪台,真是憋屈,他夜夜难眠,矛盾至极,今夜总算可以睡个安慰觉了。
可是一想到顾予初那个该死的女人又这样把他拱手让人,他心里又气不打一出来。
可转念一想,自己被南昌王府掣肘,却也不忍心伤害南溪腹中的孩子,她这样的筹谋也是在为自己的考虑,也算是安慰了不少。
秦王府的喜事经家宴昭告天下,与自己来说有利有弊。
有利的是他秦王终于有后,继承大统的最后一个短尾不复存在,更是澄清了这么多年来自己断袖之癖或是某些方面无能或的谣言。
有弊的是,在立储明晰的节骨眼上这个孩子偏偏养南溪的肚子里,自己还未继位便被外戚摆了一刀,以后免不了受人威胁,更有甚者动摇了顾予初正妃的地位。
这也是他怎么也不愿意看到的,顾予初必须是自己的正妃,东启将来的皇后。皇后的母族必须显赫荣耀,这样自己才可以跳出对明帝的承诺,为尉迟一族正名才显得名正言顺、不容置疑。
更可况,他发现,自从顾予初与顾帆那个臭小子从水街回来之后仿佛开朗的很多,起初他还在怀疑和猜测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打算做什么,但从她卸下伪装坦率的面对自己,甚至对自己第一次提出要求的时候,他决定收起自己的惴惴不安,全然的相信她,也相信自己。
而后,顾予初的表现更是出乎他的意料,她准确的拿捏到要害,抓准南溪的脾气,对驻雪台假意关怀备至,然后故意搞出争宠的挑衅,让南溪和南昌王府自乱阵脚,若是此时他们自己出了什么岔子,惹出什么祸事出来,那就怪不得他了。
所以他只是静观其变,配合每一出她精心设计的好戏,自己甚至每天回府就不自觉的盼望着她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让南溪跳脚却又无计可施,他亲选的王妃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帧哥哥,你在笑什么?”予心依偎在启帧边,见他没头脑的笑,很是好奇。
他收拾好思绪,应了声:“没什么,快睡吧。”
之后的每一天,启帧也是一天驻雪台一天暗香楼,一天也没有落下,但他为了照顾南昌王府的绪,硬是忍住没有踏入临月阁半步。
南溪很是着急,本来坐稳的胎相又有些不好了,急的朝阳长公往来王府更是勤快。
“溪儿,你这是在自作孽知道么,有了子还这样不知收敛,如此沉不住气,怎么能成大事!”朝阳长公主真是恨铁不成钢。
“可是母亲,王爷经常去那个暗香楼,保不齐那个顾予心也会有的!”
“左右是没有去临月阁,你不是最计较那个姐姐么?”
“母亲你不知道,她们姐妹俩同气连枝,姐姐不能生,便想着法子把王爷推给妹妹!”南溪气的怒拍了桌子。
“你已有孕,不便侍寝,启帧一个月还有一半时间在你屋里,已是不易了。男人心易变,你再这样任,只会让他生厌,让被人看了笑话!”
“可我就是忍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