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帧气冲冲的走出临月阁,临湖回望阁中灯火,一声叹气而出。肖远跟在其后,心中嘀咕,也只有这临月阁的这位主子能让王爷的绪如其起伏不定,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感叹的势猛如虎。
“你干什么?”启帧瞄见了肖远一幅旁观者清的泰然自若。
肖远干咳两声,低下头,没有回应。
启帧撇撇嘴,但瞬间又恢复了往的冷面,开口道:“撤了王妃边的暗卫。”
“不用保护她么?”肖远压抑。
“两个你也打不过她,不用费那个力气。”
这会换肖远撇嘴,很是不服气。
“还有!”启帧突然回头,气哄哄的看着他,顿了顿方才开口:“练兵的时候多晒晒太阳,一个个油头粉面的,要去唱戏么?!”
肖远一脸懵然,停下脚步,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油头粉面?这词形容他们这些个暗卫真是新鲜,王爷如今的心思真是难猜,看来得空是得与徐张好好交流交流心得体会。
看着王爷头也不回的绕去了书房,肖远便赶紧跟了上去。
顾予初知道启帧正在气头上,今晚定不会折返临月阁,于是,很早熄灭了烛火。但她没有安然睡下,而是端坐在房中很久,直到估摸着肖远已然下达了启帧的指令,遣散了往埋伏在内湖周围的暗卫。
她换好一夜行衣,临走之前,特意绕到莲生的厢房,将熟睡的女娃娃打晕之后才飞檐走壁的出了王府。
顾予初直奔镇西王府,王府虽然守卫森严,但她轻功本就最为出色,很快顺利的潜入了主人厢房,却不被一人发现。
镇西老王征战多年,警惕极高,即便现在不问军政之事,但多年浅眠的习惯仍旧保持。所以,他很快发现了屋里的异样,下拔剑,可还是晚了一步,顾予初已然挟制住了老王妃,并用手捂住她的口鼻。
“来者何人?”老王爷惊叹蒙面之人的武功之高,竟然暗闯他镇西王府竟无一人察觉。
“我是谁不重要,但我奉劝老王爷最好不要惊动王府守卫,否则我不敢保证老王妃的安全。”顾予初威胁道,特意压低的嗓子说道,毕竟在宴会之上他们是有过照面的。
“你只要放了本王的王妃,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镇西老王一生护妻妻,这是他最大的软肋,顾予初很庆幸自己拿捏住了关键,但顿时又有些理解启帧对自己苛刻的用心良苦,成大事之人必不可被感所羁绊,否则太容易功亏一篑,镇西老王这一生怕也就毁在两字之上,但老王妃是何其幸福,活成了天下女子最羡慕的一生,就连自己也不例外。
“我只不过想问一些陈年旧事,只要老王爷知无不言,老王妃定安然无愚。”顾予初扶着老王妃坐下。
老王爷温柔的示意妻不要害怕,保持安静。为表诚意,顾予初也放下了捂住老王妃的手,好让她舒服一点。
镇西老王见到蒙面之人并无伤人的意思,轻松了些许,也坐在榻之上。
“你想问什么。”
“尉迟家与镇西王府的旧怨。”顾予初开门见山。
“你到底是何人!”老王爷锁眉质问。
“不必再问,老王爷还是快些回答,夜深露重,冻着王妃可不好。”
“尉迟是我的母族,并无旧怨。”老王爷不肯说实话。
“那为何尉迟一家被污惨遭灭门,王爷作为亲长,却不为母族分辨分毫,也从想过要未查撤当年真相。”
“尉迟林密谋齐胜齐兵造反,那是十恶之首的大罪,即便我上流淌尉迟的血脉,也必不能不分是非善恶,偏护血族。”
“你在说谎!如果你真的是无可奈何,那我说尉迟冤屈,你不问冤从何来?”
“年轻人,不要太过于自以为是,你说我与尉迟有旧怨,可有证据。”
“证据?近怡贵妃的手书重现,那便是最好的证据,说明当年尉迟林并没有徇私枉法,没有私毁谋逆罪证!即便当年罪证昭昭,你不相信尉迟家是无辜的,但如今呢,可曾怀疑当年的圣意?!”顾予初明知手书为假,但仍故意这样说,因为她手里实在没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镇西老王与当年之事有丝毫的关系,好在宴会之上启轻稔并没有念出书信的内容,到也可以让她好好利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