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孕,就好生将养着,不要再为争宠做些个蠢事。”启帧说罢便转头就走。
南溪眼睛湿润,定定的望着他的背影很久,最后也只得颓然的进了暖阁。
肖远等在驻雪台院外。
“王妃现下在哪?”启帧问道。
“自送侧妃回了暗香楼,便还没有出来。”肖远答到。
“去看看。”
启帧快步向予心的院子走去,可在引桥突然停下,他望着暗香楼的通亮的烛火,不肯在走进半步。
厢房内,予心已然梳洗完毕靠在榻上,顾予初坐在沿,看着她失魂落魄的可怜模样。
“别难过了,迟早要面对的。”
“可是姐姐,为什么是她,若是你就好了。”
顾予初苦笑,她虽与启帧同交颈而卧很久,却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密,也许是他的心事太重,也许是自己魅力不足,又或者是每每时机不对,反正她们两个终究是有名无实。
“姐姐你难过么?”顾予心见顾予初沉默不语,继续追问道,她很想姐姐与她说一说心里话,即便言语之间在他人看来是妒有失,可那又怎样,关起们来姐妹俩还不可以畅所言么,可是她的姐姐自从三行书院回来便像变了一个子一般,喜欢独处,很少说话,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对任何事都没有兴趣。
顾予初想了想:“有一点。”
“来方长,姐姐莫不要放在心上。”看到姐姐难得吐露心声,虽然浅尝辄止,也让顾予心深感不易。
“是不是可以安慰我,你心里就好多啦?”顾予初因妹妹忽晴忽雨而苦笑不得。
“才不是呢。”顾予心撅着嘴,矢口否认。
“好啦好啦,早些休息吧。我虽知道你心里有了计较,但她是南昌王之女,地位尊贵,如今又有了启帧的孩子,自然更是不同,她若是霸道骄纵,只要不是欺人太甚,你就暂且忍着,平时也不要与她同吃同行,免得出了什么纰漏,说不清楚。”
“我心里明白的,那姐姐你也要加把劲呀。”顾予心眨眨眼睛。
“死丫头。”顾予初白了白眼,便推门而去。
顾予心见姐姐走远,又偷偷的掉眼泪,她是真的难过,想着比起南溪,启帧平时要在自己的院子里多一些,为什么自己如此不得眷顾。
顾予初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在王府力逛dàng)着,而启帧则远远的跟随着她,直至她回了临月阁。
“王爷,别怪属下多嘴。”肖远实在是忍不住了。
“知道是多嘴还说。”启帧没什么好气。
“嗯哼”,肖远调整了下语调,但没有闭口的意思,跟从启帧多年,自然是能分辨他的脾的,“您为什么不直接与王妃说个明白。”
“怎么说,说不明白,终究是辜负了她。”启帧忍不住叹息。
“属下觉得,王妃是可以体谅您的。”
“就怕她不计较分毫。算了,回书房吧。”启帧话是这么说,可还是临湖站了很久,方才肯离去。
“明让顾帆闲暇一吧,不必拘着他。”启帧进书房之前吩咐肖远。如今,自己不敢与她坦白,又担心她郁结难抒,但愿与顾帆说说笑笑,她的心里能够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