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启帧出了密洞,便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及理智。
“今日,九王爷领着东瀛遣团体察启都民俗,谁料集市突然闯入流匪,遣使当街被刺身亡。”肖远回答道,顾帆站在他身后,低着头不说话。
“城防如此之严,怎会有流匪潜入,并当街滋事。”启帧问道。
“不仅如此,在富甲、商贾居住的坊区以及些许京官的府邸也连遭盗抢,城南百姓上供的粮食车队在城内上缴之前被当街焚烧,衙役加上百姓死伤已有百余人。”
“是一伙人所为还是巧合?”
“属下无能,暂时没有头绪,但樊将军已下令封锁城门,一应人等不得随意进出。”肖远躬身请罪。
“好,通知引环人让全城影子加强戒备,暗中查探。”启帧吩咐过肖远,便继续跟顾帆说道:“你,跟本王去禁军总府会一下樊将军。”
“属下遵命。”肖远领命便立马去办事。
顾帆跟着启帧,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启帧走在前面,春风得意,顾帆却是满脸僵硬冰冷。
“胆子不小,脸板着给谁看?”启帧回头瞅了瞅黑脸的顾帆,这个孩子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安静。
顾帆小孩子脾气,也不管主子不主子的,就是不理睬他。
“你得时刻记着,就算你把她当姐姐看,那她首先也是本王的王妃。”启帧很是得意。
顾帆还是不做声,启帧便也不再执拗,想着方才洞中的温存,又自顾自的乐了起来,不管这小孩子的有没有听的进去。
顾帆一时五味杂陈,他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气愤又失落,隔壁家的姐姐出嫁时,他仿佛也有这种感觉,但这次却又不尽相同。
当夜,明帝便召见启轻禹入宫,亲自查问今日之事情。
“回禀父王,我领着使团参访染织局,遣使欲感受东启市井之风,便提议步行横穿闹市,但谁料,一群流匪蒙面持刀突然闯入,见人便杀,百姓四下逃散,遣使被冲入人群,不幸被杀身亡。是儿臣无能,辜负了父王的重托。”
“这光天白日,怎会有流匪招摇入市,若照你所言,匪寇公然持刀冲撞,内城巡卫怎会懵然不知。”
“儿臣愚钝,但依臣说想,这事绝非偶然。”
“如何?”
“先不管他们如何偷偷潜入的都城,但这群匪寇武艺高超,虽看似随意滋事,趁乱刺杀了遣使,但却在得手之后匆匆散去,若为了劫财,市井届是小商小贩,并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若单纯为了滋事,为何单单选了这个日子?东启民心顺化,帝业稳固,就算借那些贩夫走卒一万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青天白日公然与官府为敌的。”启轻禹认真分析道。
“匪寇若不是城外潜入那便是城中之人了。”明帝若有所思,“你且先退下吧。还有你母妃身体有恙,多进宫陪陪她。”
“谨遵父王教诲,儿臣告退。”启轻禹恭顺的退下,今日真的是好险,那群匪寇武艺不俗,组织有序,瞬间而上,瞬间全身而退,定是细细周划而谋。刺杀遣使绝非如此简单,更是有意针对自己亦或者其他,朝堂这趟混水,他真是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