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人啦!快来人!”二楼传来一个侍女惊慌的呼喊。
众人惊愕,只见西戎侧妃步荣倒在案前,口吐鲜血而亡。
御前侍卫赶来,控制好案发现场,一众宾客围在周围窃窃私语。
顾予初警觉不妙,还是赶紧与启帧会合为好。这时,明帝、阿努达、乐嘉还瑜、凌子域等皆数到场。
“启禀殿下,西戎侧妃目测是中毒而亡。”御前侍卫统领肖远禀报。
阿努达很是震惊,抱着自己的侧妃悲痛欲绝,“明帝,西戎真诚结盟于此,没想到你东启欺人太甚,今日之事必须给本汗一个交代,杀人凶手无论是谁,必将他碎尸万段!”
“启禀圣上,我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南溪突然站出来,叩首回禀明帝。
“是谁?”明帝问道。
“是她!”古南溪指着顾予初大声说道,“我刚看到秦王妃偷偷摸摸,意欲逃走!一定是她杀了西戎侧妃。”
“南溪郡主怎的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所为!”顾予初幡然大悟,今晚这个大局是冲自己而来。
“秦王妃武功非凡,刚烟火结束正欲逃走被我逮个正着,若不是荣王妃意外挡住她的去路,此时恐怕早已逃脱!”南溪郡主不依不挠。
“荣王妃,可有此事?”明帝问道。
“回圣上,今日我当感谢秦王妃姐姐才是,若不是秦王妃姐姐身手敏捷,及时将我拉住,我恐怕早就落水而亡。”赵芸和借着感谢之名落井下石,暗指顾予初暗藏身手。
“我若想逃走,为何还站在此处?”顾予初反驳道,“我与西戎侧妃今日才相识,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痛下杀手?”
南溪郡主一时被问的词穷。
“启禀圣上,臣媳有话要说。”宁王妃赵芸静突然说到。
明帝应允。
“今日席间西戎侧妃与秦王妃把酒言欢,臣媳就在附近,西戎侧妃很是兴奋,言语间来看是第一次与秦王妃见面。”赵芸静停顿了一下,顾予初已知她不会如此好意。“西戎侧妃兴起之时还与秦王妃说起了乡音,其乐融融的样子。”
“可是秦王妃明明没有以乡音回应,只是邀西戎侧妃饮尽尊杯,随后便拉着她离开了宴席。”宾客中有人小声咕哝。
“西戎侧妃以乡音为试,谁知你不是百色之人,不懂百色之语,你怕身份暴露,所以杀她灭口。”南溪听懂了言外之意,继续据理力争。
“郡主,我并未得罪你,你为何处处想至我于死地。”顾予初委屈的说道,下跪欲请明帝做主:“回禀圣上,我的确与西戎侧妃把酒言欢,拉她离席后则领着侧妃参赏珊清殿,介绍东启民俗民风,之后共饮了侍女端来的酒水后她便称需侍奉单于,与我分开,这些在席的诸位皆可作证。之后我便在廊间观赏烟火,郡主胡搅蛮缠大打出手倒是也可以为我做不在场的证明!请圣上为儿媳做主!”
明帝并未回应,南溪郡主喜出望外,接着说道。
“你假意与西戎侧妃交好,实则找准时机向她下手,顾予初,你好狠的心。”
“你居心叵测!”
这时,赫和国随行护卫慌张来报,“国主,小殿子不知所踪,臣等遍寻整个珊清殿也一无所获,臣询问廊中职守,他说,他说。。”
“说什么?”乐嘉还瑜惊慌的说道。
“说小殿下失踪之前与秦王妃在廊中说话,之后便再未看见。”
南溪郡主更是得意,这下看你顾予初插翅也难飞!
阿努达怒火中烧,狞髯张目,飞跃而起,瞬间要掐住了顾予初的脖子,谁知被启帧当即拦下。
“单于恕罪,定罪需有证据,在未查明真相之前,她还是我东启的秦王妃。”启帧护在顾予初身前。
“单于息怒,今日之事孤必还西戎、赫和公道,查明真相、找出真凶,若真为秦王妃所为,但任凭西戎、赫和处置,绝不姑息。”明帝开口调和,“为示公允,秦王、宁王、荣王理应避嫌,弘王,此事交由你来彻查,将端酒侍奉的侍女及廊中执守拿下问话,秦王妃嫌疑未脱,暂收掖牢。”
“三日之内,东启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说罢,阿努达抱着步荣的尸体,率西戎使团离去。
赫和国一行也无心宴会,也跟着离开,留下东启皇室及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