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楚的感受他的愤怒,那火焰灼得她的心生生的疼。
她那不得他心的任性终究是可笑至极的。
她沉默,启帧也不说话,这洞里空气都凝滞不动了。
“我困了,可以回去了么?”顾予初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轻的连自己都听的不大真实。
“不行。”启帧霸道的回答。
她抬眼瞄了喵他,还是满脸的怒气。怎么办?难不成要在这洞里跟他磨上一夜。
“那个,王爷不归,予心该无法安心入睡了。”她虽然不想承认,但无论怎样,启帧总是要顾及予心的。
“那你呢?我若不归,你仍可以安然自处么?”启帧很想知道她对他是否也如自己对她一般珍视。
“呵呵,王爷不就在这里么。”顾予初笑的很是恭维,心想这男人的心思也是难猜的很。
就在同时,启帧狠狠的含住她的唇瓣,搂紧她的腰肢,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他如潮水般的爱意。他吻的很深,很霸道,根本不给她喘息和反抗的机会,恨不得以这样直接的方式可以拨开她隐藏至深的真心,揉碎她所有的固执和坚持。
过了好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顾予初嘴唇微肿,脸颊的红霞晕上了眉梢和耳根,眼神闪烁躲闪,羞的连洞里的石头都了然于胸,但又掺杂着懊悔与愧疚。
启帧还是很满意两人方才的亲近,心头的郁结慢慢云消雾散。
顾予初喘着粗气,显得比之前武功切磋还要辛苦和狼狈。她皱着眉头,万倍责备自己,又一次输给了他的纠缠不清。
启帧显然没有读懂她神色中的无可奈何,便一把将她横抱起,朝着洞外走去。
顾予初吓了一跳,但一时也寻不到挣脱的法子,便只得说,“我自己可以走。”
“我看王妃很是疲累,莫要逞强。”启帧邪魅一笑,惹的怀中的女子更难自处,环着他脖子的手臂只得虚悬着,生怕与他再接近分毫。
启帧故意一个踉跄,顾予初本能收紧手臂,额头也贴上他的脸颊。他满意的笑着,美其名曰天太黑容易跌跤,硬是把半柱香的路程走出了半个时辰,然后称累赖在她的别院不肯回书房歇息。
这一夜,他很想完完全全的拥有她,可是在没有勇气说清楚他和予心微妙的关系前,他不愿委屈她。于是,启帧躺在床榻上咬牙忍耐到破晓时分,便匆匆离去,深怕死撑的控制力下一秒就会全然崩塌。
该死的,明明是自己的名正言顺的妻子,却生生的把自己憋成了野兽。
启帧走后,顾予初才敢安心睡下,她苦苦思索着,想理清她们三人复杂的关系,两女共事一夫么?这在寻常富贵人家都是微不足提的小事,更何况是帝王贵胄。可世间哪个女子不渴望一心的白首不离,又有谁甘心将自己心爱之人与她人分享呢。
爱与不爱都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