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的美人鱼怎么就变成了曲烽,想来也是那人动了手脚。
他忽然想起丹华,丹华似乎也知道这件事。
这其中曲折,他暂时没想明白,在发现箱子里是曲烽之前,他也没想过弄明白,只想着将人按约定买下送走,然后拿钱走人。
对方开价很豪爽,无论他出价多少,按他最终出价的三倍付以报酬。
可是,箱子里的人是曲烽。
柳容幽幽的看着他:“你会把曲烽给他吗?”
云觞斩钉截铁:“不给!”
这回答利索的齐爽笑出声:“好样的!”
柳容苦笑一声:“那你可要背上言而无信的名声了。”
云觞咬着嘴唇,面色有些凝重:“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齐爽:“你担心他们报复?”
云觞摇摇头:“找我的人,说按我最终出价的三倍付报酬,也就是三千金,可据我的了解,他自己是不可能轻易拿出三千金的。”
柳容拧眉:“你的意思是说,他可能也只是个中间人?”
云觞点点头。
齐爽‘嘶’了一声:“那这水可有点深啊,将军出征得胜归来,人却不知所踪,这种时候有财力和势力敢动他的,基本都是那上面的人吧。”
“得胜?”云觞抬起头:“他得胜归来?”
齐爽:“对啊,你不知道?半年前我听人说他得胜归来了啊。”
云觞忙问:“那之后还有他的消息吗?”
齐爽摇摇头:“没了,我也就随耳朵那么一听,估计是趁他返回京都的途中下的手?”
柳容轻声道:“阿觞,若真是我们猜的这样,这人,你怕是惹不起。”
云觞低头绞紧了手指。
柳容劝他:“若是黑市里的人,顶多找你一个,若是……朝廷的人,你可是会连累整个云家啊。”
云觞的眼珠动了动:“那,那大将军呢?我们把曲烽送回京都?交给大将军他们?”
柳容苦笑:“只怕我们带着他走不了多远就要被人截杀了。”
三人一阵沉默。
云觞快把下嘴唇咬破了,脑中灵光一闪忽然道:“也不一定。”
二人忙抬头看他。
云觞掰着指头算道:“你想,大将军如今已是不惑之年,曲烽又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皇上十分看重,曲烽突然消失,朝廷能不追查?”
他看着自己的三根手指:“曲烽失忆被送进明珍楼,后来被拍卖显然是明珍楼没有想到的,这是一方;雇我的人藏得很深,经由两个第三人,加上自己动手脚导致曲烽被拍卖,这是一方,如果我现在将曲烽扣下,那我又是一方。”
“如果那人的势力真如此庞大,敢明目张胆的截杀抢人,为何不直接上明珍楼要人?明珍楼也只是富商而已,至于搞得这么麻烦?也许,他是怕把事情闹大,他怕朝廷看见他。”
云觞眼睛越来越亮:“也许……他的手没有我们想的那么长,他的胆子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大,只要曲烽好好地在我们身边,他就不敢动手!”
齐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有道理,只要曲烽好好地待在明处,他是不是真的失忆了,真的落单了,他的武功还在不在,谁也说不好,那你半路截下曲烽,对方说不定会担心是曲烽给他下套引他出来,就更不敢动手了。”
云觞一拍他的大腿:“对!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齐爽顿时乐了:“那还怕个屁啊!准备下药灌醉捆绑脐橙啊!”
云觞的脸又红了:“滚!你除了这些下三滥的还能想点别的不!”
齐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想的可多了,可惜你云七公子没那么大本事!”
云觞一脚将他踹到一边去,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