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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律师凶猛 > 分节阅读1

分节阅读1

老板点了点头:“那另一个解雇的案子呢?委托人叫什么?姓张是吧?有没有什么想告诉同事的?”

话到了自己这,不得不接。刘仕诚道:“他是傻逼。”

“……”

“别的呢?”

“没了。”

“……”

董苑林这时接口说:“他确实是个傻逼。”

“哦?”

“上次他走之前,下楼梯的时候自己突然就摔倒在地,然后硬说是我们律所的楼梯有问题,才会扭着了脚,让我们送他回家。那人住得很远,距离这里有80多公里。”

“……”

“我告诉他每个人都很忙,没人有这时间。他不同意。我说那这样吧,我给你打车钱,你自己打车回去。那人立刻便说这样最好。”

“……”

“我就打了电话帮他叫车。结果那人几步冲上来将电话按断了,让我把钱给他,他自己下楼打车。”

“……”

“我给了他一百。”

“……”

众人都被深深地雷到了。

“这种人惹不起。”董苑林说:“伺候好了可以带来很多客户,伺候不好会到处数落你。”

“……”

老板看了看手里的材料:“好吧。那我这里就写:经过证实,确为傻逼?”

“……”

这会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

出来之后,刘仕诚看了看时间表,应该来的客户……又是季蒙。

没过多一会儿,季蒙便准时出现。

刘仕诚没问怎么了,只是沉默地听着对方讲述。

“是这样。”季蒙脸色平静,倒是显得大方:“我妈并不是季家的女主人。也就是说,并非我爸的法定妻子。”

刘仕诚没有说话。

这倒是个劲暴的八卦。

大大有名的季家二公子竟然是个私生子。

有钱家庭确实够复杂。

“现在,”季蒙道:“季钦挑唆我的母亲,让她向法庭请求增加我应该支付给她的赡养,希望借此令我的情况雪上加霜。”

刘仕诚知道季蒙这几个月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给母亲的赡养之类的东西,应该是靠着以前的财款在维持。

没有配偶,由儿子支付赡养,没什么不对。

“我一直在季家。”季蒙顿了一下:“与我妈见面次数不多,这也是她接受季钦提议的原因。”

看来mǔ_zǐ之间没什么感情,全部的联系大概就是这赡养。

刘仕诚问:“已经递了?”

音调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没有任何起伏,季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个问句,音量比第一次谈话的时候大了点,不过还是很小,给人的感觉仍旧是非常勉强自己才说出了这些话。

季蒙一直靠在椅背上,离得比较远,有点听不清。想了一下,差不多可以确定这律师的确正在向自己询问一些什么事情,估计应该是在问进展情况。

于是季蒙倾过身子,将双手放在桌上,交叉着十指:“对,没什么改变余地。”

“季钦和你的母亲关系很好?”

这回好多了,季蒙想,难道这个人的所有客户都是坐在桌边谈案子?

“正好相反。”“季蒙说:“可以说是从不搭理,季钦对我妈应该说是蔑视加上厌恶,整整十年来两人说的话应该不超过十一句。”

刘仕诚问:“十一句?一是哪来的?”

季蒙说:“刘律师,你终于肯说句别的了。”

刘仕诚皱了皱眉。

他只是试图了解这个家庭的全部,与好奇心无关。

对方又开了口:“我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压抑的气氛下谈过案子。”

“……”

“实在说不上很舒服。”

刘仕诚没搭理。

他对缓和关系和反唇相讥这两种可能的反应全都没有兴趣。

律师又不是卖笑的。

当然,那张嘴也不是用来吵架的。

不管说什么,都不会对案子有什么帮助。

到了这时,季蒙实在没办法不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能不能上庭。

看起来,刘仕诚和律师应该有的“伶牙俐齿”其实是有点搭不上界,说话的时候就连嘴唇开合的幅度都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更别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了。

律师应该做的是让对方的人感到不悦,而绝非自己的客户。

曾经有个律师开玩笑似的对自己说,如果你是原告,那么好的律师会让被告感觉像是在度蜜月,每天都有surprise,每天都被f*ck。

这话粗俗,但是形象。

不过,现在季蒙觉得,有surprise和被f*ck的更像是自己。以前的律师哪个对他不是笑脸相迎?

要说的已经差不多都说完了,季蒙实在也不想跟眼前这个人多待,于是站起了身:“那我走了,你先看着。”

刘仕诚没抬头。

季蒙正要出门,却又想起了什么:“刚才谈到的事,除了季家,没有别人知道。”

“……”

“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多嘴。”

3、赡养...

之后刘仕诚就一直在准备这个案子。

每天晚上回家看看西游记。

刘仕诚喜欢西游记。基本上,不论何时打开电视,只要有电视台在播放西游记,刘仕诚总会停下按键的手,安安静静地看。

至于白天,就全都在忙季蒙的事。

被解雇一事以后再说,目前需要打好的是第一仗。

增加赡养什么的,对方想都不要想。

如果这一开始就栽了,以后还怎么玩儿?

至于具体策略,刘仕诚并没有过多地询问季蒙的意见。

……

正式开庭的那天,刘仕诚早早地就到达了人民法院。

这件关于赡养的事情,与被解雇的事情,当事人相同,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知道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从法律角度来说仍然是完全分离的两桩不同的案子。

季钦理所当然地也出现在了现场。

季钦脸色蜡黄,眼圈发黑,一直紧抿着唇。这人脾气暴躁,永远都看不见他轻松的表情,似乎从来就没有心情好的时候。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有一点错,季钦就会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公司里面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噤若寒蝉。

因为是解雇案的被告,刘仕诚自然多看了他几眼。

季钦感受到了刘仕诚的注视,转过身来,紧盯着刘仕诚看了十几秒,眼神极冷,刀锋一般,显然是把刘仕诚当做了妄想与自己对抗的可怜蝼蚁,最后终于轻蔑地回过头去,大步走向旁观的位置。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季蒙的母亲从门口进来。

是个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女人,总是时不时地看向季钦,一举一动都显得很没有主见。想想也是,如果真是什么厉害角色,也不会在给季家生下了二公子之后仍然混的这么惨,更不会连从儿子那里拿些生活这种小事都要一个外人来帮着指手画脚。

……

季钦给季蒙母亲找的律师有点一般,只能说是不过不失。

这会儿,他正在向法官做着陈述:“《婚姻法》第二十一条规定,‘子女对父母有赡养扶助的义务。子女不履行赡养义务时,无劳动能力的或生活困难的父母,有要求子女给付赡养的权利。’该条规定明确了子女应当履行对父母的赡养义务。按照此规定,父母要求子女给付赡养的两个条件就是年老体弱、无劳动能力,或者生活困难。本案中,李洁年过五十,身体不是很好,每月的赡养除购买药物、保健品等等,还需要请人专门进行护理。现在,随着药物和保健品数量的增加,每月的养老金已不足以维持家庭开支,所以提高赡养的要求完全符合法律的规定……”

几个回合之后,轮到刘仕诚向季蒙的母亲提出问题。

“请问……”刘仕诚说:“你现在仍然每月按时交付房租吗?”

“没有,”季蒙的母亲回答说:“交不上,实在是没有闲钱了……房东来催过好几次……我都只告诉他说,再稍等等……等我儿子给我寄些钱来之后,就一定可以补齐……”

“这样……”刘仕诚又问:“那物业、采暖、电话等等账单的支付也存在同样的问题?”

“对……”对方始终低垂着头,不看刘仕诚:“也欠着呢,怎么样都拿不出。”

“一直在按时服用医生规定的药物吗?”

“这个月都没有在吃了……”季蒙的母亲说:“那个药……蛮贵的……我买了点便宜的,先暂时顶上……”

刘仕诚又问:“你前几天卖了两样珠宝?”

“是……”对方答道:“是年轻的时候季蒙的父亲送给我的……很有纪念意义,我一直都舍不得拿去换钱,而且也确实不值钱,只能解解燃眉之急……但是现在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最近一直都很艰难……”

这肯定是季钦或者律师告诉她这样做的,目的是向法官显示她目前生活的困难,以此为理由,使增加赡养的请求合理化,给已经没有任何入来源的季蒙来个落井下石。

表面看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策略。

果然,就像刘仕诚想的那样,对方的律师这时胸有成竹,缓缓开口:“如果情况是这样,那么确实有必要增加季蒙需要支付的赡养,以保证李洁的生活必须。随着李洁年龄的增长,她的日常开支、医疗用也随之提高,再加上近几年来物价涨幅较大,成本不断提高,需求有所变化。根据规定,遇上疾病等等突发情况,或者实际需要已超出原定数额的,都可以……”

说完挑衅似的看了看刘仕诚。

话到这里,刘仕诚终于开始了进攻。

“事实上,”刘仕诚说:“季蒙每个月支付给李洁的赡养,是普通退休职工的四倍。李洁的身体状况,只需要一些常规药物,并不涉及到特别昂贵的医疗手段,目前的赡养应该足够她舒适地生活。”

顿了一顿,刘仕诚又说:“但是,李洁却连房租、账单等等这些最基本的都保证不了,实在令人疑惑。”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每个人都想看看刘仕诚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后来,”刘仕诚又道:“从邻居那里得知,李洁经常性地参与一些赌博活动。”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似乎就连对方的律师都不知道这一点。

“就在一楼一户陈姓的人家。”刘仕诚说着,打开手里的信封:“我这里有一些牌友给李洁的短信记录,并且有两位证人会在稍后出庭。”

“……”

刘仕诚继续说:“李洁无法支付房租、物业、采暖、电话等等账单,也停止了服用医生建议服用的药物,却将赡养用于赌博,这可否说明李洁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活,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健康?”

“……”

“因此,”刘仕诚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让李洁停止这种恶习,确保我的当事人所支付的赡养确确实实地被用于保证生活,而不是成为令其赌瘾加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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