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背影,涯不顾自己不太习惯这具全新的身体,摇摇晃晃站起来,走过去从身后抱住越前,哑声道:“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小骗子,说好了要你等我,你让我整整等了你二十年。”
猛的回头,望着压抑不住激动的青灰色眼眸,越前挣脱周防猛然紧的手臂,转身投入涯的怀抱。死死抓着涯的衣襟,他闷闷的嘟哝道:“你还说,瞒着我要去送死的到底是谁?我告诉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知道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垂头在柔软的墨发上烙下珍爱的亲吻,涯笑中带泪,柔声许下承诺。这苦苦等待的二十年里,他没有一天不去后悔,后悔在那时应该及早抽身,也许这样,他就不会面对今天这种要与其他人争夺的局面了。
说话间,的场和赤司也相继醒来,彼此冷冷的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不加掩饰的敌意。上前一步轻轻按住越前的肩膀,温柔凝望回转过来时已微红的猫眼,的场低叹道:“真是狠心啊,小东西,到最后连道别都没有一句就任性的消失了,你以那只猫馒头会给我解释得很清楚吗?”
“对不起……”侧脸看着的场修长的手指,越前松开了涯,转身仰头望着那双暗红色的眼,小声道:“那时候如果不走,我怕自己会害了你,其实我也很舍不得你的……”
“我知道,这一点馒头猫还是给我说清楚了的。”指尖轻抚上越前湿润的眼角,的场无法克制住再见时失而复得的喜悦以及对未来多个有力竞争者存的不爽,俯身紧紧吻住记忆中柔软的唇瓣,沙哑低喃:“我好想你,龙马。如果不是夏目家的猫跟我说你还会活过来,我早就撑不下去了。”没有你的世界,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也许是顾及着其他人的感受,越前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稍微退开些许,轻喘道:“夏目和猫咪老师,还有塔子阿姨、滋伯父他们还好吗?”走过这麽多个世界,如果要说羁绊的话,他留恋最多的还是那几个人,一定要亲耳听到他们平安才能放心。
有些失落的笑笑,的场紧搂着越前不肯松手,轻声道:“他们都很好,也很思念你。”
得到了满意的答覆,越前微微松了口气,转眼看向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眼中却闪动着深切爱意的赤司。“征……”轻轻叫了一声,快步走过去主动环住对方的腰,他将脸贴在温暖的胸口,像猫一般轻蹭着道:“对不起,没能看着你拿到冠军。”
“所有的一切幸村都告诉我了,不用太在意。”抬手轻抚越前的发,感受着多年来空荡荡的心再度被填满,赤司含笑道:“再说了,你也不是急着去买戒指给我吗?那个戒指我一直戴着,可惜无法把它带到这个世界,你要不要考虑再买一个给我?”
此话一出,其他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凌厉,冷冷的看向提出建议的赤司。关于这个世界的情况,幸村都给他们解释得很清楚,他们知道自己不会是越前生命里唯一的那个人。可知道归知道,身在各自的世界里都是充满独占欲的男人,他们没那麽大度,能够轻易就接受这种等同于共享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