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奥莉咽了咽口水，努力地把自己缩地更小：“您不要再看了，我又不能吃……”

“如果你能吃的话。”安德鲁表情平静地说出恐怖的话：“我早就把你吃掉了，连皮带肉一点不剩地吞进肚子里，省得你有机会消失不见。”事实上，就算奥莉不能吃，他也常常产生想把她吞下肚子的残虐冲动。

奥莉更害怕了，把自己缩地更小。安德鲁吸了一口气，长臂一伸，直接把人抱在腿上坐着。她奋力挣扎，像一只被翻过壳的小乌龟。哥哥牢牢抱着她的腰，声音轻地仿佛一声叹息：“别乱动，让我抱抱你。”这几乎是一个恳求了，奥莉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一向眼高于顶的哥哥，那张俊美冷漠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痛苦。

“我……我只是太想你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奥莉意识到也许这是这个用冷酷无情把自己武装起来的国王大人这辈子第一次跟人如此剖白心意，他在懊悔，为了取得她的原谅，安德鲁打开了自己厚重的壳儿，将最柔软的内里展示给她。

无端地，奥莉觉得安德鲁有一丝可怜。她是一个共情感非常强的人，奥莉踌躇了一会，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我睡在你的房间里，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他近乎在自言自语地喃喃，但是奥莉听得很认真。安德鲁的声音里有一丝呜咽：“我在想你有没有死，你死了我该怎么办，等你的信到了，我一开始特别生气，想把你抓回来关进笼子里，再也不放出去。到后来你总是也不回来，我又想，你回来就好了，你只要回来，我愿意给你一切，你为什么到最后都没有回来呢？”

安德鲁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我知道我是个混蛋，奥莉。我强迫了你，逼着你犯下乱伦的罪行。但是……但是……”

除此以外我没有任何方法能够得到你啊。

要让我怎么才能够看着你出嫁，看着你变成别人的女人呢？

要让我怎么才能够放弃20多年人生中唯一的温暖，放弃我一直以来的梦呢？

“那座宫殿里，你是唯一会对我笑的人，奥莉。”

他轻声说：“财富，力量，权力，你是唯一一个，不在乎其他任何东西，只喜欢安德鲁里德的人。奥莉，我……”

他想说，没有任何人是天生的偏执狂魔。他因为妹妹单纯的爱慕而沾沾自喜，又因为天生的骄傲故意把头仰地很高。奥莉的12岁之后，他在枯燥的，严苛的，残忍的训练与学习中抬起头来，看见妹妹天真的脸，那双绯红的眼睛闪闪发光。

于是他就有了继续下去的动力，这个女孩是个傻子，他总是想，自己的妹妹应该穿着最漂亮的衣服，就连帝国的公主也不能比拟。她是那个传奇法师，年轻的国王陛下年少的旖旎，安德鲁喜欢从她的笑容里偷偷地汲取力量，去加固自己冷漠的外表。

他实在是一个笨嘴拙舌的人，安德鲁痛恨自己语言的苍白，他把头埋在妹妹的肩窝，张了张嘴，只能吐出无力的恳求。

“无论如何，奥莉，不要再离开我。”他搂紧了妹妹的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是你的亲生哥哥，但是，奥莉，请你不要再离开我。”

她不应该再许下誓言，奥莉想，自己早就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