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蓦然一变,江余立刻拔掉手上的针管,掀开被子下床,双脚踩到地面的时候他晃了一下,透着苍白的唇抿出痛苦的直线。
夏母慌张的扶住江余,“攸儿你不好好躺着,要干什么?”
江余低头穿好拖鞋,“妈,我有个朋友还在等我。”
“朋友?”夏母蹙了蹙眉,“你告诉妈具体位置,妈让老汪去找就行了,你这个样子不能出去。”
江余拒绝,如果没有亲眼见到他,雷是不会相信的。
见没有说通,夏母有些失措,她发现面前的儿子不是从前那个喜欢跟她撒娇顽皮,一眼就能看到所有心思的小孩子了,这个看不透,让她陌生。
夏母没办法,只能给夏父打了个电话,她自己提着包简单拾了一下,陪着江余一起出了门。
根本没有去打量陌生的别墅,江余坐上车,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细汗。
“攸儿,那人是你什么朋友啊?”坐在旁边的夏母试探着问,“是个女孩子吗?”
“男的。”江余合着眼靠在椅背上。
夏母神色一缓,她还担心是儿子流落在外的时候结交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异性朋友。
“攸儿,你跟妈说说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好吗?”
江余语气很淡,隐隐在压制着内心的焦虑,“没什么。”
“你怎么那么冲动,往刀口上撞,你爸虽然不及从前,但也是有两下子的,哪需要你去挡。”夏母似乎是察觉除了什么,她不再多问,说着又红了眼睛,“这回你真把你爸给吓到了。”
江余知道夏父少年时期曾做过几年武替,又没有落下锻炼,身手应该还可以,但是他不挡不行。
车子停在海汀公园外面,江余打开门下车,牵动了左胳膊上的伤,他吸了口气,慢慢的往公园里面走。
夏母让司机老汪在原地等,她紧跟上去。
这会是上午九点多,公园里有很多人,江余没看到雷,他围着长椅在附近寻找。
夏母跟在旁边,“攸儿,妈说的没错吧,你那个朋友早就走了。”
江余没有回应,脚步不停的走动,他快速搜查的视线突然一顿,后退两步向左,落在桥洞下面的一个身影上,看清后快步过去。
听到声音,昏昏沉沉的男人抬起眼皮,下一刻他猛地站起来抓住面前的人,大概是没有休息好,他的声音沙哑难辨,仿佛带着颤意,“你,去哪了?”
“出了点事,回去会告诉你。”江余任由雷把自己两只手臂给抓的生疼,那处伤恐怕得重新处理了。
雷垂下泛红的眼睛,他干裂的薄唇轻弯。了。弯,回来就好。
“你怎么不找个旅馆住?”江余看看这里的环境,对着湖边,又湿又冷。
“怕你,看不到。”雷认真的说。
江余一怔,他忽然不知道该往脸上摆什么表情比较适合,从唇角吐出两个字,“傻子。”
“你,你是不是不舒服?”雷伸出手指轻碰江余没有多少血色的脸。
“没事。”江余握住雷的手指拉下来,发现透着不正常的烫热,他拧了下眉,“把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