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张倾情打开他的手,“没有娘家的庇护,夫家给的荣誉又能持久几时?”她突然情绪崩溃大哭,“我不要一辈子都像颜姬,事事都看张华的脸色,看他身边的女人换了又换。”
“张华喜欢sm,你知道吗,从小我就看着颜姬身上大小的伤。”她哭得抽噎,所有的事都浮上心头,看他的眼睛带了怨恨,“秦子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你初恋,断送了一笔给公司续命的订单。”
“为了她,雪中送炭你都能拒绝,现在到了我这儿,锦上添花你都舍不得!秦总对我的爱,看来只在床上啊!”
“胡说什么呢!”秦子明皱眉看她,对上那满脸的泪,他平复下情绪。
“小情,这不一样。这些不是资金、标书,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从资料里翻出最厚那一沓,“品理县孕妇长期食用张氏鱼油,生下来胎儿畸形,一个孩子畸形代表什么你知道吗?治疗养育足够压垮这个家”
张倾情夺过资料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断他的话,“要多少钱我给他们啊!这么多人的治疗、养育,一个亿够不够?我们张家承担啊!”
秦子明沉默看她,久久地看她,最后他又抽出纸巾为她擦拭眼泪,他退让避过这个话题。
“小情,我的爱不能给你安全感,那公司的股份呢?我名下股份明天全转给你,以后我就是给你打工,公司家里都是你说了算,好不好?”
张倾情愣愣看他,眼中一会迷茫一会憧憬一会盈满眼泪,“你舍得把公司给我,为什么非得告他?你图什么?”
“向市长的政绩?”
秦子明丢了染满泪水的纸巾,“我不否认有这方面原因,但这点无足轻重。”
张倾情冷笑,“秦子明,想把我张家当垫脚石,你也得做好摔倒的准备。”
张倾情从来说话算数,三日后,闪着红蓝灯光的警车停在秦子明的实业公司楼下。
通过行贿获得不正当财产,所有资产查封、充公,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在张倾情和张老爷子的坚持下,张华又害怕东窗事发,张氏集团的有毒鱼油停止售卖、全部销毁。
她坐在黑色加长劳斯莱斯上,透过暗色玻璃,看这一切的发生。
秦子明忽然停下脚步,他和押他的警察说了什么,朝这边走来。
他抬手敲了敲车窗,手腕上银色的手铐刺痛了她的眼。
车窗滑下,秦子明看着她,那双深黑的眼冷静肃穆,不见丝毫怨恨慌张。
“张倾情,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资本家都是吸血鬼。”张倾情压下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扬眸看他,性感的红唇勾起讽笑,“你和向市长的经济往来信息我没给他们,算是谢谢秦总这半年床上伺候得好。”
黑色轿车扬长而去,她在车上回首,他已经上了警车,只有蓝红的光在远处闪烁。
往事在她眼前褪色成黑白。张倾情透过眼前的窗,可见有涯射击场的凤凰花零落满地,虽是艳红如火,振翅却难飞。
她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万死难辞其咎。
这是报应。
无意为张小姐洗白,从一开始我就说她是冷血自私的人,但她不是没有人性,她和老爷子停止了鱼油销售害人,销毁了有毒鱼油,她的错是包庇的父亲,害惨了秦总。
所有人都是灰色的,没有纯白和纯黑。帮向书记搞政绩只是锦上添花,秦总做这件事是为良心和人性。
三观不同的人,再爱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