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马上就到,一会儿让他好好给你检查,听话好不好?”他说的时候有些请求的意味。
“不用打针吧……”她迟疑了一会儿问道。
她忘记了所有的事,却记得她怕打针,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
“只是检查,别怕。”说着他摸了摸她头顶。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何笙对待她的方式太奇怪,他明明就是在哄一个孩子,她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曾经结过婚,恋爱过,自然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是否有过孩子。可是他这种安慰的语气,宠溺的模样却让她觉得十分熟悉。
“何笙?”她怯生生地又像确认似的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是,我叫何笙,我是你的丈夫何笙。”他郑重地直视着她微微颤抖的瞳孔说道。
“我叫什么名字?”她说不定到底是因为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他,还是之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轻易的相信他说的话。
“你叫段晴,我们结婚五年了,我们在大学的时候认识,大学毕业就结婚了。”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似乎怕她听不懂,故意放慢了些语速。
“我是做什么的?”她问。
“你是个画家,你看那张就是你画的。”他指了指挂在门边的一副工笔画。
“是吗?我现在可能不会了。”她不记得她会这些,想来现在让她画,或者连笔都拿不住。
“没关系,练一练便可以想起来,再说我养你就好了,你就在家乖乖让我养就是对我最大的
奖励了。”他亲昵的掐了掐她的脸颊。
突然亲昵的动作,让她下意识的避开身体,在做出动作瞬间她就后悔了,果然当她看向他时,他眼中流露出不可忽视的受伤。
“对不起。”她小声说。
“没关系,你还不习惯而已,别放在心上。”他对她微笑着安慰道,全然没有刚刚受伤的表情。
这时医生恰巧敲门而今,她经历了一个简单的检查,医生说她只是间歇性失忆,只是恢复的时间无法确定,可能几天,或者几个月,几年,或者一辈子。
“没关系的,你不记得了,我们就重新开始,我重新追你好不好,青青。”何笙看她神情低落,便拉着她的手温柔说道。
她没有说什么,这个世界越来越熟悉又越来越陌生,眼前这个声称是自己丈夫的人,总会让她觉得不真实。
或者说不相她的“丈夫”,然而她根本没办法在大脑中勾画出丈夫“应该”的样子。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他对她极好,事事照顾周全,生活的所有细节都被打理的无微不至。她渐渐放心下来,她开始接受适应她的身份,还有何笙作为她丈夫的身份。或者是因为心底的“反对声”越来越小,对何笙的排斥也没有刚醒时厉害。
然而一个月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却很少抱她。或者说,除了不必要的接触,他都不会碰她。如果何笙说是天生洁癖之类的,刚开始几天她身子虚弱的时候,连洗澡这种私密的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在段晴醒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