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想放火……
外婆王娇杏那儿她去看过几次,但她有她命运的轨迹,若干预太多则会乱。能做的仅是带些吃食改善一下她的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在一次大意下和庄河在外头举止亲密恰被路过的杨林看了个正着,当他踹向庄河时被慕倾倾挡了,一脚落空,杨林的火蹭的加旺,“一个破瘸子,你还当宝了。”拽了她往家里赶。
杨林的话听在她耳里特别的刺,什么叫破瘸子,瘸子怎么了,碍你吃碍你喝了慕倾倾眼睛一眯,口气也生硬起来,“要你管。”
要不是出于对他们的尊重,她也不至于掣手掣脚,天天偷偷摸摸的,早和庄河去证扯了。但这份尊重是有底线的,说到底,他们也只是原主杨倾倾的兄长,而并非她慕倾倾的兄长。
训她可以,骂庄河……不行!
庄河上前拦,可他的腿本就不利索,被正在气头上的杨林一把甩开。“滚!”
按理杨林是他的大舅兄,就算利索也不敢把杨林咋滴,他睡了人家妹子,怎么说都是他不占理。
慕倾倾朝庄河摇了摇头,让他别跟着,做了个口型。
那是一句“一切有我,信我。”
庄河站在原地,目送兄妹俩离去。
她说信她,那他就信。
想虽这么想,庄河心情始终没法静下来,在原地默了默,从身旁青竹枝上采下一片叶子,席地坐下放在唇边轻轻的吹。
这是儿时祖父教他的,小时他顽皮,总挨先生罚,祖父便教他吹曲子静心。
竹叶吹奏出的曲乐是由一种如泡沫般细腻、如薄纱般绵密的线编织成的。
它从一抿一动的唇边溢出,随空气流动、存在……
那个他51(完)
随着舒缓的曲乐,庄河靠着青竹闭上了眼睛,仿佛入了梦,梦中的老人是自己的亲人,孩子是自己,古井还是那么幽静,母亲还是那么慈祥,她说:“阿河,你是男子汉,挺一挺,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正是母亲这一句话,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难关。熬不过去了,就把母亲对他说的话拿出来嚼一嚼,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庄河重新睁开眼,往日静心的法子此刻起不了半分作用。心像被悬挂着,高高提起,落不下来!
杨林脾气燥,一顿骂定然少不了,那……会不会挨打
以杨林方才那架势,怕是要来真的。
想到此,庄河再也坐不住,哪怕再残一条腿他也要去护着她。
走到一半他又顿住脚步,如果他去了事情必然传扬开,那她必然遭人议论,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承受得住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该怎么办
此时此境,庄河痛恶自己的无能为力,颓丧的叹息。
定了定神,折身去牵两头牛。
另一头,杨林带着慕倾倾回到家,杨上学还没回来,院子里杨树在翻菜地,他抡起根小臂一般粗的木棍示威,“说,你和那瘸子怎么回事”
一见两人这架势,杨树心下有明了,只怕被老二看见了,一想起这件事,像是有人拿剪子从口中一直剖到心窝里,撕心裂肺。
慕倾倾可不想真的挨上一下,挣开杨林的钳制,“你认为怎么回事那就是怎么回事。”
杨林瞪圆了眼睛,“杨小四。”
作为长兄,杨树不得不开口,闷咳一声,放下锄头走出菜地,“这是做什么闹闹腾腾的。二子,还不去把门关上,让人看笑话呢”
杨林闩上门,黑着脸问,“你找谁不好,非找那瘸子。赶紧和他断了。他什么成分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