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这地儿只有伯福跟辛羊伺候着。
见着秦慎这小心翼翼的样儿,辛羊只吓的战战兢兢,真是觉着秦慎这辈子,估计也就对三皇子一人没辙了。
伯福也是低了头,不敢说一句话,只他心里头却是想着,“哎呦喂,我的三爷唉,圣上都这样了,您倒是给个笑脸也好啊。没谁有您这样的,要真是惹了圣上不耐烦了,这可如何是好。”
秦湛过了这些日子,其实没什么事儿了。
这会儿,见了秦慎那讨好的模样,到像是他俩反了个儿。秦湛瞧着有趣,看了眼画,倒是突然笑了。
他这一笑,秦慎便也开心。
伯福只觉得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位爷可算是乐了。
秦湛笑了之后觉着有些尴尬,便索性去拿那茶水喝。只他一伸了手,便看到秦慎自个儿亲自给他拿了送到了他手上。
秦湛愣了会儿,这才道:“谢谢父皇。”
这可是秦湛这些天第一次同秦慎讲话,秦慎一时之间真是百感交集。他真是觉着,这养个孩子太难了。
小孩儿难过了,不开心了,他比着小孩儿更是不舒心。
现如今,小孩儿雨过天晴,他可也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湛儿,你好些日子没同父皇讲话了。”秦慎开了口,竟是有几分抱怨。
秦湛喝了茶水,秦慎又自然接过了。
秦湛哼哼唧唧了会儿,却是又转了头笑道:“父皇,那雁子卿的画儿可是极好的,拿过来予我仔细瞧瞧。”
秦慎自无不应从,这天下,能吩咐着他做事儿的,怕也只有这个闹了脾气还要他去哄的小霸王了。
见秦慎递了过来,秦湛这才小心翼翼看了。
“好画。”
秦慎见他喜爱,忍不住凑近了一些秦湛,便摸了秦湛脑袋笑道:“湛儿喜欢,便把这画在永祥宫挂了起来。”
“这倒是不错,父皇对湛儿真好。”秦湛回了头,语气恢复了之前的软糯。
秦慎听了,更是心生欢喜。他是再不想让秦湛像之前那般了,不然,秦湛坏了身体,他心里头也是酸胀的厉害,让人不好受。
气氛好了,秦慎便抱了秦湛坐他腿上。
俩人看了桌子上那雁子卿的画作,秦慎却是突然道:“湛儿,再过些日子就是祈愿节,依着往日宫里头的规矩,只宴请了大臣们来宫中过节。
今年朕瞧着你在宫里头过的不舒爽,不若祈愿节就在外头过吧。现如今已经到了秋季,山里头野兽真是肥硕的时候。那时,朕带了你去灵吉山那儿秋闱狩猎可好?”
秦湛还是爱不释手瞧着那画儿,这会儿听了秦湛的画,倒是惊奇,“父皇,不是刚刚狩猎过吗?湛儿记着,司礼监那儿立了章程,说为了显示我大苍国威。亓耳勒君臣献礼之后,便立时有组织了狩猎的。”
秦慎点了点秦湛额头,“祭祀之后,湛儿你身子不舒爽,这狩猎之事自然也就拖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