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炉,世间万物,冥冥众生,谁不是在苦苦煎熬?最悲哀的是什么,是连恨都无力。
似唯有抵死缠绵才能证明自己活着,一睁眼,一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而已,已经分不清是谁先起的头,一个吻引发的情欲,他尝尽她口腔中的每一处,浑身都是热的,叫嚣着要找一个出口,他的手指带着魔力,热流随着抚摸涌入身体里,慢慢向下,再化成水液从身体涌出,男与女,阴与阳,摧毁吧,沉沦吧,在今夜。
这是彻底的、不留余地的占有,甚至连喘息的空间也无,就被汹涌而至的快感拉入深渊。
林渊低头去含抖动挺立的乳珠,大口大口的吞咽,瘦的腰腹挤进她双腿之间,欲望叫嚣着抵住最柔软的地方,“可以吗?”
回应他的只是更加疯狂的吻,像是回到年少初尝情事时,叶雨时指甲陷入他背后的肌肉里,双腿盘上他的腰,连带泥泞的细缝贴上那根粗壮赤红的欲望,肉贴肉,一寸寸的撑开原本紧闭的身体,胀满狭小的境地,还在微微发烧的身体比一般时候更紧更热,林渊被她烫的让人欲罢不能,抽出来,再连连的狠撞进去,化身野兽,不把身下的人劈开撕碎咽下不罢休。
“里面好热,都要给你烫化了……雨时,我的雨时……”
叶雨时吃痛,纤纤十指在他背上留下数道血痕,口中低低的呻吟,腿被并拢折起压低,压得胸前两团绵软都变了形,已经被撞的没有力气再说话,只剩下微弱的啜泣,为他,也为自己。
她明明就在他身上,摆成各种姿势任他操穴,可他仿佛看不到明天,唯有抵死缠绵。
将她翻身摆成跪姿,就着溢出的春潮凶蛮的撞进了她的身体里,叶雨时后边来挨上一会儿,就受不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又飘飘然,高潮来得又快又猛,林渊咬牙抗拒她的缩绞夹,深入再深入,誓要碾碎深处残花,射出来的瞬间才恍然发觉,她刚才似乎没有说一句话……
拨弄下她腿心的红肿,没伤到才放下心。
喂过退烧药,抱着她滚到床的另一侧,低下头,下巴轻蹭她的发顶,叶雨时睡眼朦胧,只听他说:“雨时,你要记住我的话。”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过去没有,以后也没有。
还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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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来临,林渊还在沉睡。
叶雨时拎着她小小的行李箱上了计程车,关掉手机,把自己扔进后座里,车窗外的街道和建筑一排排的向后闪退,行人和车都不少,快速的出现在视野里,又很快被甩到后面。
下车,鼻子里呼出的气形成白雾,凝成雾,玻璃窗上反照出模糊的面容。
机场依旧人来人往,你这里地震,海啸,世界在此刻毁灭,于别人而言,不过是最平凡不过的一天。
机票只剩下头等舱,从伦敦转芬兰飞北京,高纬度航线,7、8个小时就能回国。
登机的那一刻,几乎所有力气用尽。
回首再看一眼,对着空气说:“再见---”,是真的说再见。
一切都结束了。
从此以后,秋云春雨,千山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