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祁挑眉不答。
见他这反应,封逸远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点儿什么,可到现在头还痛,关于昨晚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丁点儿也记不起来。暗下决心以后死也不能再喝这么多酒,还好是丢人丢在家里,要是丢在外面,真的是脸没地儿搁了。
真想不通到底做了什么梦,才能把他咬成这样。
封逸远内心愧疚,总想找点什么法子弥补,本来打算跟他说自己年后要去上班,也从初七拖到了初十。最后实在瞒不下去了,才一口气不带标点符号地全都吐了出来。
信祁听完,一向平静的眼睛里浮起些惊讶,紧接着微颦起眉,欲言又止半晌:“你是不是觉得我拖累你了?”
“啊?不不不,绝对没有!”他差点又没跟上对方的脑回路,连忙解释,“我是想着这样一直闲下去也不太好,正巧前些天夏东升说公司里有个职位适合我,问我要不要过去试试,我就答应了。有工作总比没有强,谁跟钱过不去呢。”
“什么职位?”
“行政部的。”
“行政?那琐事很多,你做得来吗?”
封逸远挠了挠头:“试试看呗,谁还没个第一次啊。”
“随你吧,”信祁思忖说,“不过你把握好分寸,除了上司,别人给你安排的活你要斟酌,不在你业务范围内的,要学会拒绝,否则日后只能挨人欺负。”
“我懂。他们想欺负到我头上可没那么容易,而且夏东升说了,不会亏待我的。”
信祁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说:“如果当年没出那件事,你可以顺利读完大学,他是不是会给你安排更好的职位?”
封逸远张了张嘴,没接上话,信祁却盯着他瞧,似乎定要他给出个答案。末了他只好说:“要没出那事,我也碰不着夏东升。没准我爸还把我塞到国外去找我姐,那样不连你也见不着了吗?”
他低头看着对方腕上的牙印,心说都过了好几天还这么明显,要是以后都消不掉了那得多难看。嘴上道:“咱俩要没经历过那些事儿,现在也走不到一起,至少按我五年前的性格,肯定没那个勇气告白。”
信祁轻轻地叹了一声,将话题扯回工作:“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过了十五。”他瞧着对方的脸色,看出一些犹豫,“过了元宵我就没那么多时间在家陪你了,朝九晚五,二十四小时划去了三分之一。在这之前你不想表示点什么?”
“表示什么?”
封逸远忽然摸了摸鼻子,语调降了三分,底气弱了五分:“比如……上个床什么的。”
“上床?”信祁就真的瞄了一眼床,“你上吧,没人拦你。”
封逸远被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憋红了脸:“靠,你少给我装傻!我就不信你真打算跟我谈一辈子神恋爱。”
“正有此意。”
封逸远差点臊得从阳台上跳下去,好像自己是什么性骚扰的流氓一样,可他到底是这个年纪,总不可能一直清心寡欲,他又没长信祁那张禁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