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鸢说着,眼角潮红划过涟漪水波,似是就喜欢这种被填满的感觉。
“抱玉,你知不知道若棠是个怎样的人?”
抱玉原本还在快感余韵中的身体立马清醒,“我……我不知道。”
“他啊,是你我,是这山招楼里的小倌,所有部分最完美的集合体。”
如鸢的神情看着有些哂然,“他和东家是青梅竹马,后家破人亡,以奴隶之身游走于达官贵族间,却不知为何能够四处得到宠爱,最后被当今天子看上纳入宫中作为娈童。”
“天子?”抱玉讶然,难怪东家不去夺回喜欢的人,却原来那人……早就入了宫?
“不过都是靠身体吃饭,他与我们这些小倌也没什么不同。”如鸢的神情有些寒冷,不复初时情事的痴狂,“当年他在采石场受刑时,也是千人骑万人压的,身子早就破了。后来是东家将他救了回来,哪想到他不识好歹,勾搭上了几个大人,然后就开始步步往上爬。媚骨一身,说的就是他啊。”
“那你呢?”抱玉莫名心中有一丝疼痛,“你又是为什么要当这小倌,痴沉于此呢?”
如鸢的回应有一瞬间的停顿,他懒懒地撩起鬓前的长发,“我当然是喜欢被男人上啊。”
“当真?”
“当真?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吗!”
如鸢的声音猛然大了起来,似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就是喜欢像个女人一样被上,最好每夜都有不同的男人抱着我,难道你们不是这样觉得吗?!”
说完,他沉默着起身,将一吸一阖按摩着欲望的ròu_xué从那人疲软的花茎上拔离了出来,任凭液和水渍流了两腿。
“你回去吧,我累了。”
抱玉知道自己恐怕是说中了那人心头事,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一边告别一边笨拙地安慰。
“其实,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人,但是我不怪你。”
如鸢听着更为烦躁。他上了抱玉,也让抱玉上了他,无论何种的侵略感和掌控感他都得到了,可不知为何这时他总觉得有些无力。
有什么像是无法控制。
这和北琨纠缠,和恩客云雨的感觉都不一样。
就好像有人一层层敲着厚重的墙壁,努力地想要传达给缩在黑暗角落里的他
“哎,你还好吗?你不是一个人,让我和你一起……好吗?”
可他已然太脏了。
那个人却无论如何玷污都保持着一派天真。
在抱玉看不见的那刹,如鸢闭上了眼,如阖上沉重心事。
“你走吧。”
抱玉阖上了纹理木门,看着那人的背影,觉得仿佛方才自己上的只不过是那人的一个傀儡,一个幻影,一个假象。
“明天见。”
如果可以,如鸢宁愿再也不见。
那夜他枕躺在床铺之上,明明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