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鸢匆忙离开的背影,抱玉没怎么在意,却对今夜的客人有了一些好奇,恩客也是分好坏的么…
夜幕在抱玉的期待之中降临,沐浴过后抱玉一贯穿着红袍来到房里准备迎接客人。
然而来到房中后却没有看到恩客,地上却有一个挂着铃铛的小球,抱玉哪里见过这种致的小玩意儿,当即走上去拿起来把玩,满室都是叮当响。
一阵沉沉的笑声却突然从屏风后传来,这声音如从山间青松掠过的风,略带些许沧桑的低沉,却又透出一股子儒雅。
抱玉抬头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男人,锦衣玉带,一身天青色华服,气宇非凡,一看便不是常人,然而他看着抱玉的眼睛里,有惊艳,有探究,却独独没有欲望。
那男子走过来端坐在椅子上,超抱玉招了招手:“你且过来。”
抱玉抱着球乖乖走了过去,男人的本意是叫他坐在对面,谁知抱玉却是直接坐在了男人的腿上,在抱玉乖巧的眼神下,男人再次笑了出来,捏捏抱玉的脸蛋:“你倒是乖巧得紧。”
“早听闻北里来了一位金发的小美人,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说着捞起了一缕金发在鼻下轻嗅,“不胜美矣。”
抱玉笑吟吟回道:“大人亦不胜美矣。”
男人确实长得很好看,成熟俊朗,眉间带着点忧郁,更增几分风流姿色,但他居上位久了,也没人敢当面夸他长得好看,今日听抱玉这么坦诚地夸赞他的外貌,只更觉此子有趣。
然抱玉的稚嫩模样却让他想到了早逝的儿子,眉间郁色不禁浓了几分,看着抱玉的眼神柔软下来,捏捏抱玉的手:“吾名沈颀,你唤我名便好。”
抱玉心里觉得如鸢说得对,这位大人果真是个好人。
沈颀看着抱玉一直抱着他带来的小球,心下暗道固然是稚子心性,喜爱这些小玩意,刚好他的儿子逝去不久,身上一直带着糖的习惯还没改,于是从袖子里掏出几颗糖来,剥开糖纸,本欲直接喂给抱玉,然而沈颀突然改了主意。
抱玉眼巴巴地看着,这糖也是稀奇的,平日里难得能吃到一回,本来以为沈颀是要给他吃的,不想这人手腕一转,竟然将糖塞入了自己嘴里?
抱玉没说话,却扭头暗自鼓起了腮帮子,专心把弄手上的小球,这人怎么这样……
沈颀看着抱玉的神情,眼里带了几分笑意,一手捏住抱玉的腰,一手捏着人下巴扭过来,带着甜香的唇凑上去,将口中已经开始融化的糖递了过去,唇舌相接间,俱是甜蜜。
这糖好吃,唇却更好吃。沈颀心里对这个小东西感兴趣,有心疼宠,唇齿间也带了几分缱绻的味道,不激烈,却更容易叫人情动。
抱玉这几日尝到了情欲的滋味,此刻被这样撩拨,起了兴,开始哼哼唧唧的要反着撩拨回去,一双小手不规矩地在沈颀身上动来动去,身子也开始扭着往人身上蹭。
沈颀看着抱玉这副痴态,哪里还不明白,然而自发妻和爱子去世之后,他便遣散了府中一干妾室,也不曾与风月场中任何人发生过关系。
他今日也不是来嫖的,只是听闻北琨这里新来的孩子是个稀奇的金发,才来看看,却没有尝鲜的打算,也没有这个心情。
抱玉性子看起来纯稚乖巧,酷似他的爱子,因此他愿意与他逗乐,更多的,却是没有必要了。
沈颀将抱玉推开,面上仍然带着笑,不动声色地拒绝了抱玉的求欢,转而和抱玉讲起了他在外经历的趣闻,抱玉听的入神,欲望消去了大半。
有趣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沈颀将人带到床上哄睡着了,准备悄声离开,却被抱玉压住了袖子,本欲轻轻抽出来,不想还是惊醒了抱玉。
抱玉眼睛湿漉漉的,期待地看着沈颀:“沈大人下次可还会来找玉儿?”
沈颀想了想,故意发出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