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都没有问题。
在试图扒开宗政缙云的衣服再次失败后,伊文困惑地望着宗政缙云,而后者移开了视线,紧紧盯着房间里的柜子,似乎上面盛开着一朵曼妙婀娜的雪莲一般,就是不愿看他。
“为什么?”青年声音低沉,只是因为还偏向少年时期的音调,听起来依旧清朗,没什么感情地带出很少的困惑。
如果需要刺激的话。
“你已经厌恶我了吗?”
随着伊文的话落地,宗政缙云不得不将视线移回,注视着他毫无感情的冷漠面容,沉默片刻后:“……不。”他说,“我并不厌恶你。”
只是那是更深的某种极复杂的感情。对于自己失落的弟弟,对于也许应该憎恨的仇敌,从小惯于坦荡地笑着将自己的情感表露的他,竟无法去表达。
“那你为何抗拒我?”伊文很是困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感情的冰冷魔修坐在床榻边上,凝神去望着他的脸。宗政缙云只觉得现在这个情况越加奇怪了,他再次移开视线:“只是……我们不该这么亲密。”
从小生活在伦理纲常严厉的正道仙门中,他向来奉行着兄友弟恭的伦常,纵使父母都已经身故,但在门派中被抚养长大,他作为大师兄照顾着行露派的子弟,兄长观念也比常人更强。在知道对方的身份后,宗政缙云便将这人当做弟弟看待。
……那种褪去衣服失去理智的状态,对于他来说太过狼狈了。
伊文:“……”哈?可是现在再说这种话是不是太晚了?
看着他,伊文突然说道:“难道你心悦于我?”
宗政缙云惊愕地看着他,一脸没反应过来话题为什么会突然滑向这个情况的表情。
但是在他反应过来前,伊文已经拉着他的手,强行把这人推到在床上,倾身附在他的身上,冷寂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你想要和我成为双修伴侣?”
宗政缙云却皱起眉头,突然问:“是谁教你这些的?魔修?”
又来了。又是这样长辈一样的姿态,在他所知的地方以外,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却一无所知,与现在找不到眉目的快递任务相合在一起,更让伊文烦躁。
但他必须忍耐,这不是他能够表露真实情感的场合。
“他们告诉我正道之人皆口是心非。嘴里说着不要的,反是心里在意。”还有诸如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之类的鬼玩意,伊文很为滋阴之地的魔道子弟的恋爱教育感到忧虑,“倘若之前关系尚可,却突然冷淡,反倒是对方无法承认心意。”
宗政缙云一脸反应不过来。
这人明明长得相当不错,难道从来就没被人表白过吗?
伊文有些新奇,但这幅明明被别人压在身下却还是完全不设防的样子,让他有些奇妙。
太过正直了。
这样的人真能抵达天道?修道本就是求长生的逆天而行,路途常充满考验和恶意,就算为天道所爱,也绝非只凭坦诚就能渡过那无尽苍冷长河。
“若你并非心悦我,那又是为何?”
温热的吐息就在耳畔,宗政缙云有些不适地偏过头,却也不得不去看他:“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