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算来,他自己更是不靠谱啊。
“只要你能看住你家这个小少爷!”徐慕容转头看向还丝毫没有动静的伊罕。
“我会的。”吴期也看向伊罕。
阖起的眼睛掩去了煞气,凌然的双眉微锁,眉宇间漾着淡淡的痛楚,脸色,犹如死人一般的惨白,此刻的伊罕,全然没有平日里看到的那般强悍狂傲。
“唉……”吴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手极为轻柔地拨开落在伊罕眼睛上的乱发。
给伊罕又细致检查了一遍,吴期才慢腾腾地出去了,出门前把一个小巧的按铃绕在徐慕容手指上,对徐慕容说要是发现伊罕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按铃。
这吴期也太婆妈了,徐慕容心想,伊罕这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身强体壮的,不消几天立马能蹦上天去,他吴期c什么心啊?
可是,很快,徐慕容就知道为什么吴期会那么担心了。
先是呓语,原来还是模糊不清地嘟哝,慢慢地就愈发大声起来,那声音,是让徐慕容感觉很别扭的啜泣,是的,伊罕在哭,很压抑的,痛苦的哭声,哭声中,徐慕容听到反反复复出现的两个词:爸爸!管予!
徐慕容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极狼狈的,眼泪和汗水交织,扭曲着的脸。因为被绑住了四肢,无法动弹的伊罕拼命甩着头,嘴里“吼吼吼”要嘶喊什么却嘶喊不出的陷入绝望一般的表情。
徐慕容赶忙按铃。
吴期很快冲了进来。
徐慕容看着吴期熟练的动作,忙乱一阵后,伊罕终于静了下来。
徐慕容盯着伊罕嘴角的血迹。
“他常这样?”
吴期很细致地擦拭着伊罕汗津津的脸,没有回答。
徐慕容在床上呆了两天,第三天,吴期解了他身上乱七八糟的束缚,吴期说,他都是外伤,没什么大碍,他可以走了。
徐慕容离开的时候,伊罕还是没有醒过来。
回家之前,徐慕容又去了趟管予家。
铁门已经更换过了,崭新又结实,把徐慕容牢牢挡在了门外。
徐慕容站了片刻,慢慢转身离开。
下楼的时候,在楼道与一个相当出众的男人擦肩而过。徐慕容走了两步猛然顿住脚,他回过头,正好与同样回头的男人对上视线。
破败的小区,残缺的石凳,冷风,枯叶。
徐慕容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长得过分j致的男人,他现在压g没心情跟任何人虚与委蛇。
“你来做什么?”
肖刈好笑地挑眉:“关你什么事啊?”
“不要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