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好,我这就过去。”连满愣了下,待理解了管予话里的意思,脸上不由浮出抹欣喜异常的笑容。
徐慕容转眼望了下连满出门的背影,秦烨手上的纸巾揉成了一团,丢进垃圾桶发出响亮的一声“嘭”!伊罕半垂下眼,唇边又是一抹冷笑。
管予需要住一个礼拜院,保胎。
管予妈知道后狠狠骂了连满一顿,领个证怎么地就能领出个保胎来?!连满挠着头一脸的汗,丝毫不敢说那结婚证他们就压g没领成,骂得狠了也只能傻傻地笑,然后一而再地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管予的。
管予妈上医院时看到了病房里杵的几位,除了伊罕她不认识,其他两个,很熟,也很不待见。
管予妈没跟他们客气,一股脑地就把人轰出去,当时那阵势差点把医院保安招来。
徐慕容他们人是走了,可是,管予却觉得反而更不清静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妈妈那天闹的,还是怎么的?每天上她房门前溜达探头探脑的人特多,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让人烦死。
“他们干嘛?”管予问连满。
连满转头瞥了眼门口,走过去狠狠甩上门:“都是些闲得蛋、疼的,甭理他们!”
连满真心想把那些随随便便就把图片上传网上也没想过会不会给人添麻烦的无聊八卦让人闹心不已的混蛋揪出来痛打一顿……好吧,说起源头,最该揍的就是那个姓秦的家伙。现下那几个混蛋碍着管予妈的面子没上医院来,可病房门口就一直守着几个他们的人,明目张胆的就怕他不知道一样。
是要告诉他,管予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吗?
哼,走着瞧!
连满垂下眼帘遮住大眼里流窜的暗光。
“……确定那药对大人没事?……嗦!我知道了!叫个得力的去,尽快办好……废话,当然想明白了……老子就这德,有意见?!挂了!”伊罕狠狠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站起身准备倒杯水,眼角余光却扫到安静站在门口的人,伊罕眉一挑,“怎么?有听墙角的恶趣味?”
徐慕容缓缓走进房间,在伊罕对面落座。
“我什么都没听见。”徐慕容轻缓而肯定地说道。
“呵。”伊罕不屑地嗤笑,目光再次示意地瞟向房门,“你到别人家都不敲门的?”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到你这,我想,一切文明的举止都是不需要的,不是吗?”徐慕容翘着二郎腿,脸上笑得痞十足。
伊罕倒了杯水,灌了一口:“大叔骂人都不带脏字啊,看来是有两把刷子,希望接下来的事里大叔能更带劲点。”
“呵,这个不用你这小鬼c心,把你该做的做好就行。伊罕,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人,我要完好无缺地回到我身边!”
伊罕举杯一气喝干杯中的温水,把杯子重重搁在桌上:“槽!”
徐慕容脸上带笑眼里却是没有丁点笑意:“秦烨已经出手了,你让你的人注意张逸之的动静,我不希望中间出现任何差错。”
“别对我用命令的口气!”目光y冷地对上徐慕容,伊罕警告道,“不要只顾盯着那个病鬼,德国斯莱尔家族也把手伸了进来,如果让他们联起手来,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徐慕容薄唇微扬,从沙发上起身:“我会让他们滚回德意志!”
“呵,期待你有这个本事!”
从寓所出来,外面飘起了细雨,徐慕容在雨中缓缓而行,不一会,发上沾满了雨珠,眼睫上颤巍巍的都是水珠儿,眼皮一动,水珠就滚落下来。
呼了口气,白雾飘渺,徐慕容盯着那雾气逐渐消散,唇角扬起一个淡漠的笑。
走了很久,才到了管予住的医院,徐慕容的头发全湿透了,耷拉了下来覆在额上,脸上全是雨水,但徐慕容没有擦拭,就那样一步一滩水地慢慢走向管予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