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扎起来的伤处也一抽一抽的疼。
管予抽抽噎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做了复查,医生说不打紧,嘱咐了些注意要项,开了点药就让出院了。
从医院里出来,管予一时惶惶然不知道该上哪儿。
她现在这副模样,回家会被说死。
可除了回家,她能去哪儿?
管予去买了条丝巾围在了脖子上,虽然怪异,但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办法。管予在路边公园的长椅上坐了老半天,觉得肚子饿了,又去街边小吃店喝了碗粥。
慢吞吞地走在路边,管予想还是回家吧。
在心里打着等下回家应付询问的各式草稿,管予一不注意就走岔了路。
差点就撞上了水泥柱,管予心有余悸地mm头上包着的伤口。
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给走到条陌生的小道上了。
在原地等了片刻,等来了一个行人,问了车站怎么走,管予道了谢朝路人指的方向继续前进。
小道两边都是些很有些年头的古式住宅,路过的很多房屋都已闲置,所以,即使是这样的炎炎夏日,慢慢走在其中,也感受到了种因荒凉而生的y冷感,管予不由加快了脚步。
经过一栋破旧得让人怀疑下一分钟就能倒塌的房屋,那紧靠路边的屋檐上的瓦片凌乱不堪要掉不掉的,还有几棵杂草摇曳在上头,已是快步走过去的管予突然猛地刹住脚,缓慢地回过身。
蜷缩在屋檐下的,头发蓬乱的人……
管予在原地站了许久。
慢慢走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缩成一团的人。
又站了很久,但是那人毫无所觉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管予伸出脚,踢了踢那人曲起的膝盖。
没有动静。
管予用了点力气,又踢了下,那人就沿着墙慢动作一样倒在地上。
管予静静地看着倒卧在地上的人。
蓬头垢面,消瘦得找不到半点原来面貌。
管予望着那人,心里奇怪,她怎么就能知道是他?
呵呵。
管予自嘲地笑了两声。
盯着那人白惨惨起了皮的嘴唇,紧紧闭上的眼睛,呼吸微弱,管予想,他是不是要死了?
真惨!
呵……
管予蹲、下身,定定地瞧着那凄惨的一张脸。
视线移到他的肩膀,干涸了的一大片褐色。
他挨不过今天了吧?今天过后,大概就没这么个人了?
管予看着那血渍,因为着血腥气,有两三只苍蝇在肩头上徘徊不去。
管予嘴角勾起,神经质地笑着,但随着低哑的笑声,一颗眼泪“啪嗒”掉落在自个儿手背上。
或许是昨天撞了头,脑子不清楚了吧?
她竟然大周折地找了个停靠在路边给人运家具的小三轮,跟三轮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