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灯火通明的别墅,肖刈朝旁边的人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自己从别墅的边门悄悄进去。
热浪迎面然后是见惯了的画面,肖刈从边角上的楼梯缓缓上楼,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时不时传出哄笑。巨大的落地窗前,伊罕正倾身与谁深吻,身边围着一堆人起哄尖叫。
肖刈单手搭在楼梯栏静静望着他们,右手臂上被缝起的伤口,被线穿过拉紧的皮r一跳一跳的疼得厉害。
热情大胆的法式深吻,伊罕直起身的时候,他的那个女伴紧紧攀着他,已经腿软得无法自行站立了,伊罕大笑,狂傲自负的笑声,肖刈看向被伊罕揽住腰的女人,一袭宝蓝短裙,因为热吻而凌乱了的长发和酡红的脸颊削弱了惯有的高冷,她娇弱地倚入伊罕怀里,脸上是淡淡的笑,有点窘迫,但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骄傲。
肖刈莫名觉得右臂伤口其实也不是那么疼痛,很快地回视线,肖刈不再继续上楼反倒下了几阶楼梯,上身伸出,探出头去。
果然,螺旋梯下的僻静角落,抱膝窝着的不是管予是谁?
肖刈瞅着那一动不动的孤零零身影,竟是觉得有点不知意味的开心。
缓步走过去,坐下。
凹陷的沙发惊动了管予,有点茫然地抬头,肖刈苍白却依然让人惊心动魄的美丽脸蛋让她蓦然清醒。
视线一下就移向他受伤的手臂。
包扎得很严实,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严实的缘故,伤口位置的纱布竟又是鲜红鲜红的。
管予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你那边……要不要重新再包一下?”
肖刈随着管予的视线瞟了眼右臂,艹,伤口裂开了,他什么时候用过那么大力气他怎么不知道?
管予听肖刈低声嘟哝了句什么,然后就见得他目光唰地直视自己:“你给我重新包一下。”
“啊?我不……”
不等管予说完,肖刈单指压在她唇上,朝她摇了摇头,然后不容她反抗地一把拉起她就往楼上去。
“阿罕,怎么了?”
伊罕不动声色地调回目光看向挽住自己的刘梦梦,“没什么。”轻佻地低头啄了口刘梦梦的小嘴,伊罕把手里的牌甩出去,然后就是阵鬼哭狼嚎,伊罕瞧着一脸不甘的输家们笑了笑,端起一边的玻璃杯灌了口红酒。
肖刈把一个保健箱搁管予跟前,把手臂往管予眼前一伸:“弄吧。”
管予两手往身后藏,对着一脸平淡的肖刈着急道:“这个我不会啊。”
“让你弄你就弄,嗦什么啊?我的手又不是你的手你怕什么?”肖刈不耐烦极了,“快点!”
管予迟疑了半晌,见那纱布上的血渍慢慢干涸,终于犹犹豫豫地伸出手:“那……那我动手了……那个……我真的没包过你等下要是痛你要说……可能……”
“艹,你嗦什么呀?快点行不行?”
“……哦。”
……
“你猪啊,结头在这里看不到?”
“猪啊你!”
“艹,猪啊,你没看到这我r?!”
“你猪啊!!!!”
……
管予一脸的汗,越是心急手下越是出错,那个执意要她动手的肖刈也一脸的汗,疼的!
密闭的房间里回荡着一声又一声猪啊的吼叫……
“你才猪呢!”终于是包好了,管予抹着额头的汗,瞅着肖刈那条被包得惨不忍睹的胳膊和白惨惨的嘴唇,忍不住回了一句。
肖刈唰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