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这样,我会听话!”
短短几个字,管予却编写了好几次,手抖得太过厉害,连牙齿都不禁“咯咯”作响。
点击了发送。
管予将被子拉起盖住脸,在被中不断颤抖。
“阿予,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抖得这么厉害,要不,我们上医院?”陈珂在被子上拍了拍,有些担心。
“没事,没事,我睡一觉。”被子里传出管予沙哑的声音。
傍晚,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管予打开看了一眼后把手机扔在床头。
回到宿舍的室友依然在说着那张照片。
“删了?我看看。”
“真的删了。也不知道是谁发的?那个发图的人不是我们班的,班长说他也不知道是谁让那个人加入的。”
“对啊,那个发图的人下午也不见了,似乎是退群了,好奇怪。”
“那照片,是不是谁恶作剧啊,v里截图出来的?”
“我想也是,肯定是哪个混蛋搞出来耍人的。”
“谁那么变态啊?”
……
管予静静躺在床上,等到陈珂带饭回来叫她起床,她才从床上下来,没有加入室友的讨论,她一勺一勺吃得很慢很慢。
第二节晚自习的铃声响起,管予看了眼手机,慢吞吞地出了宿舍,在楼下被宿管阿姨拦住,管予拿出请假条,宿管阿姨看了请假条就放她出门了,嘴里唠叨着生病了不好好休息跑出去干嘛……
滚烫的脸颊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得再不能清醒,教学楼灯火通明,管予抬头望了眼,别过脸伸手把外套的帽子戴上。
昏暗路灯下的大礼堂形状怪异,真如凶狠的魔兽正准备伺机而动。
管予从树木掩映下的小路绕到礼堂的后门,站在门口,她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推开那道铁门。
扑面而来的是沉甸甸的黑暗,管予很快就找到了那抹白色。
他一年四季总喜穿白,即使是冬日,也几乎都是白色外套。他曾是管予仰望的、羡慕的对象,就连他喜穿白的嗜好,在曾经无知的管予看来,也是那般美好而值得崇拜的。谁会知道,在那样无暇的白色之下,是一颗怎样扭曲y暗的心?!
管予脚下一顿,终究默然走到安静坐在后排座位上的身影。
相距大概两米,管予停下,看着昏暗光影下那人若隐若现的脸庞。
“司南,我生病了,真的不舒服。”
司南,她的同桌,他们班的班长,他们年段的学霸,一个瘦弱高挑终年戴着黑框眼镜就是个正常意义上的好学生乖孩子宅男子,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管予。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清澈的,温柔的,用着春风般和暖的嗓音说着冷厉无情的话。
管予无言,她垂手静静站立,微抬头看着礼堂顶部交错的钢筋反s出幽幽冷光。
“过来。”
管予听话地走过去,到了司南跟前,被一手拉坐在他腿上。
“你又重了。”没有去细看司南的表情,但听语气,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