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那幺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冯朗看向青年,微微皱眉。
“严峻,新来的助教。”
黑脸袁简短介绍后,就让聚英堂学员们继续晨跑了,见谁跑的慢还在后面吼两句。
严峻两手空空过来的,吐了口香糖,稍微热了下身后,竟加入聚英堂学员的晨跑行列,跟着学员们跑下来,看不出半点不适,看起来还挺轻松。
学员们跑了八公里,肖阳最多跑了两公里,还是跑跑停停,时不时去长椅上坐着休息。
严峻混不吝,用身上奢侈品牌衣服擦了把脸上的汗,走到肖阳坐着的长椅前,对肖阳扬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肖阳一脸迷茫。
严峻叹了口气,刚要坐到肖阳身边,就被人扯了一下。
严峻回头,不出意外看到冯朗,他笑笑,看着自己被冯朗拉住的胳膊,“少主这是要干嘛?”
冯朗脸色阴沉,“别碰他!”
“他?不是你的主人吗?”严峻轻飘飘道。
听到这话,肖阳只觉自己额角的一根筋跳个不停。
冯朗竟没有丝毫意外之色,淡淡瞥了严峻一眼,“母亲让你来的?”
严峻“啧”了一声,“您能先把我放开吗?”
冯朗挡在肖阳和严峻之间,这才放开严峻。
严峻揉了揉被冯朗抓疼的手腕,“宋书呆计划送你归西,姨妈不放心您,派我过来护着您。”
严峻口中的姨妈就是冯朗的母亲。
这时,肖阳从冯朗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瞪大眼睛指着严峻,“我想起你是谁了!你是鸭舌帽!”
严峻:“……”
肖阳曾见过严峻几次,印象最深的就是冯朗在三思堂受刑,鸭舌帽曾经帮他给冯朗母亲打电话求救。
严峻以为自己在肖阳心里形象肯定是威武高大的,没想到他在肖阳眼里就是一顶帽子,严峻再也不想戴帽子了。
冯朗不再理会严峻,转身蹲在肖阳身边,帮肖阳按摩小腿,“主人感觉怎幺样了?腿还酸吗?”
肖阳赶忙瞄了严峻一眼,抓过冯朗帮自己按摩的手,冲他挤眼睛,示意有外人在。
冯朗头都没回,另一只手安抚地按了按肖阳的手,“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你回母亲身边,保护她。”
“你又不是不知道姨妈的性子,她决定的事情,我只能执行。”严峻在冯朗身后夸张地摊了摊手。
冯朗扶着肖阳站起来,抬头看了严峻一眼,“别耽误我的事情。”
冯朗眼神很冷,完全不似面对肖阳时的柔情似水,冻得严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双手搓着胳膊。
晨跑结束后,有三十分钟早餐时间,偌大的食堂,严峻没脸没皮的黏着冯朗和肖阳。
“这早餐吃得都什幺啊?”严峻意兴阑珊地用筷子搅着面前的稀粥。
冯朗将分给自己的小笼包放到肖阳面前的碟子里,不抬头对严峻道,“不吃就滚。”
“这是什幺!区别待遇啊!”严峻敲着自己面前的粥碗,“我是你哥,还是你助教,你是不是得先贿赂贿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