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一定有用的!哭,大声哭,你哭得伤心,他肯定不会伤害你!”
贺时雨也紧张起来:“ 发生什么。。。哭?对谁哭?你别走。。。”
那女声渐渐远离:“ 他发狂了,他嫉妒汶山王,不是真的要。。。你只要顺着他。。。。”
贺时雨猛地坐起,不管不顾伸出双手猛地揉眼睛,也不管那干掉的血刮伤眼珠,她睁着大大的眼看着四周,她躺在床上,身边有一些纱布一盆血水,看墙壁,都是竹子,刚才说话的女人已不知去向。
忽然“砰” 地一声,门开了,一个人被狠狠摔了进来,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住。门外探进七八个头。
“ 看一眼,让我看一眼!”
“京城第一美人。。。”
“ 你他妈让开!”
“ 快走快走大王来了!”
“ 大王来了兄弟们快撤!”
众匪一瞬间消失了干净。
地上那人似乎十分虚弱,半天站不起来,一身衣袍污秽不堪,但看纹路似乎是昂贵的锦缎,他身上散发着阵阵难以形容的臭味,像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
那人好不容易坐正,抬起头来,贺时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表哥??”
那人正是表哥周仲文。
“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周仲文一张脸已经不似人形,嘴唇都是污的,仿佛从里到外坏掉了,他嗫嚅半天才说出话来:“ 表,表妹,你终于还是被他抓来了。。。”
“ 这里是乌雕号的地方对不对?” 贺时雨不顾浑身散架般地痛,跳下床,忍住恶心接近恶臭逼人的周仲文,“ 表哥,你被抓了,周家不可能不找你,有没有可能家中派人来寻你。。。”
“ 贱人!” 门开了,一个人影冲进来,揪住贺时雨的发髻把她拖拽开来。
“ 啊!” 贺时雨吃痛,大叫一声,又被摔倒在地,闯进来的正是乌雕号。
乌雕号没穿上衣,身上还有没擦干的血污,他其实是个瘦的人,但是太悍了,才显得一身腱子肉铁板一般。他很高,头的两侧剃光,只有头顶仔仔细细盘着一个美的发髻,这样的外表过于特立独行,而他显然是个狂妄的人,根本不想掩饰身份。他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左右,一双眼睛却如此暴虐,悲愤,也不知这一生中经历过什么。他杀气太重,让人几乎无法直视他的脸。
乌雕号当胸一脚踹上周仲文,周仲文闷哼一声,被他踢到墙角,整个吊脚楼晃了三晃。乌雕号一步步逼近贺时雨,贺时雨吓坏了,跌坐着后退。
“ 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一刻不看着你,你立刻就去勾汉子。” 乌雕号一把揪住贺时雨的衣襟,把她拎起来扔到床上,他猛地欺身压上,四目相对,“ 呵呵,你对自己的美貌很是得意吧?” 他轻轻抚摸着贺时雨的脸,“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么美,所有男人都想干你,所有男人都要对你俯首称臣?”
他又起身,朝周仲文走去,“ 你是不是就喜欢这些锦衣华服的纨绔子弟,只要你笑一下,一勾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