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荒而逃,洗手间的玻璃镜映出我满脸的通红,用手往脸上泼了冷水,平复了浑身的燥热后,没再进去厨房。
我躲在客厅,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罗谦嘴里叼着一根烟,一边看着菜谱,一边炒菜,动作不慌不忙,一点也看不出是生手,炊烟袅袅,就好像是家的味道。
爆炒花贝,苦瓜炒鸡蛋,蒸虾,莲藕排骨汤,好像我回家的那几天老妈常坐的,虽然味道还是差了一点,但我还是吃撑了。
晚饭过后,罗谦在书房看书。
我在旁边看他的书,当我的目光落在那本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的异样。
我坏笑着抽出来翻开一看,整本书被涂涂画画,龙飞凤舞,都是任逸帆。
原来那时候不是在记笔记……
我指着上面的笔迹问他什么时候对我有不轨之心的,他依然一张面瘫脸,假装听不到沉默低头看着手里的书,但耳根却很可疑的红了。
他的书大多我都看不懂,剩下的那些都是我们软件编程的一些专业书,实在无聊,所以,我在旁边打游戏。
过了十点,实在困了,我再三提醒让罗谦记得不要关灯。
罗谦失笑,你就那么怕黑吗?
我打着哈欠说黑暗中有鬼。
半夜时候被尿憋醒。
午夜三点,时钟在滴答走,外面摇晃的树影,一片漆黑的卧室,陌生的环境,让我汗毛齐刷刷立了起来,我掀开自己自己的被子,钻到罗谦的被窝里,他温热起伏的胸膛让我放松了下来。过了一会,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叫醒他,但我实在憋不住了,于是我把他摇醒。
他打开灯,半梦半醒被我拖着去了趟厕所,回来被窗边冷风吹了下,彻底醒了过来,好像想起了什么,回来的路上,洗手间和客厅到卧室一路的灯都没有关。
整个卧室灯亮如白昼。
他看着我道,“都怪我不好,习惯关了,忘了你说的。”
我低着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你习惯关灯睡觉,开着你会不会睡不着。”
他帮我盖起被子,揉了揉我头发,“你睡吧,灯不关了。”
我想了想钻进他的被窝,拉过他一个手臂,靠在他胸膛上,“这样就能睡着了,你把灯关了吧。”
他犹豫再三,我越过他熄灯。
第二天,从洗手间到卧室阳台每个房间都按了一个夜光灯。
暑假的最后一天,那天晚上八点多钟,罗谦还没有回家,他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我心急如焚,拿着伞下了楼,就要杀去他们公司找他。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走在雨幕里,罗谦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一身的乌青。我 无措地带着他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去医院的路上,大概是烧坏了,他紧紧抱住我,一阵又一阵腰间的束缚让我差点喘不过气,一遍遍重复,“阿帆,阿帆,我只有你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罗谦,脆弱而无助。
他妈妈和姐姐赶来的时候。
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