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被怂恿之下,硬着头皮也进来了。
当莫迟发出舒服的一声叹息的时候,我们正躲在游泳池管理员的窗下,顺着窗口,跟里面的管理员伯伯一块看电视。
莫迟腰上圈着游泳圈游了过来,窗口的灯光洒在他脸上,他挑了挑眉,低声道:“这地方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很凉快?”
家浦看着莫迟一米八的个子滑稽地套在一个小小的游泳圈里,忍不住笑了。
我紧张地一把蒙住家浦的嘴,努了努嘴巴指着里面的管理员,“小声点,不要被听到了。”
我们紧张地朝里看,好在那管理员跟耳聋似的,太过专注电视剧,没听到外边刚刚家浦那清朗的笑声。
家浦忍不住低低地笑着,“原来你是旱鸭子啊。”
莫迟好像被踩到痛脚似的,“老子是北方人,不会游泳又咋地?”
我回道:“家浦是甘肃的,也是北方人。”
莫迟咬牙低低说:“我要会游泳,还叫你教我干嘛?”
我:“都教了你那么久的游泳,你连换气都不会。”
说到这里,明明要忍,越忍越忍不住,我和家浦两人笑了起来,就连连日来脸色无波的林清也露出了笑意。
然后,黑漆漆的夜里,空旷的游泳池里荡起了诡异的笑声……
“什么人?!”忽然那个管理员狐疑,害怕地看着屋里四周,我们看着他拿出一块护身佛嘴里念念有声,“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笑声戛然而止。
我们使劲的憋着笑。
莫迟得意道:“是不是很刺激。”
家浦又看了一眼莫迟腰上的游泳圈,掩嘴转身笑了。
“家浦,笑得这么明显转过去干啥呢?”莫迟的大男子气概好像被冒犯到了,一把扯下游泳圈。
莫迟一没注意,就被情绪牵着走,声音有点大,那个管理忽然走到窗前。
我们急忙躲进水里。
我看到那个管理员拿着护身符在窗前念叨了好一会,又坐回去了。
家浦道:“这老伯就这么怕鬼?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
莫迟撸了撸头发上的水,“你难道没听说咱学校游泳池淹死过学生?”
我脸上划过一丝紧张,“要不,咱还是回去吧?”
“你还信鬼啊?”莫迟笑道。
我说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然后他们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坏笑着游离窗口,留我一人还在原地。
我回神,急忙游向我们,“别啊,等等我。”
忽然,在我急忙游向他们的时候,我的左脚被什么抓住了往水里拖,我条件反射的一声尖叫。
游泳池的灯亮了起来,那个管理员走了出来,大喊,“你们这帮兔崽子!”
莫迟大喝:“撤!快跑!”
于是我们急忙从泳池跃起,爬过栏杆,夺路而逃,经过交叉路口时,莫迟让我们往相反方向邻校那边跑。
然后,深夜,一个老伯追着四个裸着上身掩着骚年一路狂奔。
眼看追赶不上,老伯退而求其次,拿起手机对着我们风骚的背影一顿狂拍。
一看老伯没有追上来,我停止了脚步,林清噗嗤一声,我们也跟着大笑起来。
我拍了拍林清肩膀,“林清,没有顾青,你还有我们!”
家浦跟莫迟脸色一变。
林清笑了笑,给我们每人一个拥抱,“我没事了,谢谢你们!”
第二天全校广播,说昨晚发现疑似隔壁校的四名男子在学校游泳池逗留,让全体学生注意人身安全,并